“要抽一根吗?”草儿摇摇头,我自径抽出一根点燃。从肺中吐出的烟雾在面前四散开来。
“在想什么呢?看的出你有心事的。”草儿呷了口啤酒问道。
“其实现在的我很害怕喝酒。”说着我端起酒杯啜了一口。“每一次喝过酒都会让自己不自觉得想起她,想给她打通电话。究竟是想对她说些什么自己也不甚明了,或许就是想再次听听她的声音。”说着我呷干了罐中的啤酒。空啤酒罐与餐桌发出了清脆的“叮咚”声。
草儿起身又为我取来一罐。
“你一共恋爱过几个女生。”
“呲”我打开啤酒罐呷了一口说道:“真正意义上的只有那么一次。”
“天天?”草儿见我一脸的疑惑便解释说:“卓雯我说,那是你和她做那事时口中呼喊的名字。”
“噢。”
“那么,你究竟和几个姑娘做过那事?”
“八、九个吧。”我思索了一下说。
“全是在和天天分手之后?”
我点点头,吸了口烟将快燃尽的烟蒂丢进烟灰缸里顺手浇上了些啤酒,一股酸味扑鼻而来。
“你今年也就二十岁吧?”
我点点头。
“你究竟过的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呢?难道这辈子就打算如此这般的过下去吗?可还记得她们的模样?”
“有些记得,有些只记得大体的轮廓了,有些连名字也记不得了。”
草儿自径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我们彼此沉默不语,只顾低着头抽烟、喝着啤酒。
“出去走走吧!”草儿把烟蒂丢进空的啤酒罐里说道。
“不用去店里的吗?”我看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四十五分了。
“店里的事情有人应付的。”
路过客厅时草儿替卓雯拉拢了一下掉在地上的毛毯。
在门口换过鞋子,草儿关掉房间里的灯,轻声的关了门。我们便直径朝楼下走去。今晚,天气晴朗偶有阵阵凉风吹过。草儿说,这样清爽的天气,在这儿是很难遇见的。月亮活像被人咬了一口的苹果似的挂在天边,无数的凡星散落其间。银杏树的叶子在月光的辉映下呈现出一股墨绿色。小径两旁的街灯依旧在向外散发着那古铜色的温柔。
路过“小彩虹”幼儿园时,草儿问道:“可想溜滑梯、荡秋千?”
“想是想的可是要如何进去?”我看看紧闭的铁门问道。
草儿冲我微微一笑牵起我的手来到幼儿园的门口。草儿把手伸过铁门围栏的间隙,敲了敲旁边传达室的窗户。本来黑暗的房间里面亮起了不算明亮的灯光。
“谁啊?”伴着一阵咳嗽声屋里有人问道。
“是我,草儿。”
传达室里的大爷从屋里面走出来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问道:“又来荡秋千吗?”
“对呀!打扰您休息了。”草儿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