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静吗?”
“……”这时候的主人实在难以捉摸,维端思考了会,老实回答道:“冷静,有时候都不像是个人。”
“书易和潘之矣冷静吗?”
“冷静啊。”
涅生王域的这两位军师能力水平没话说。
“若是以前的他们面对今天的状况……”闻人诀低缓道:“会如何?”
“总之不会这样疯。”
不管从那个角度去考虑,应该都有更稳妥的法子,身为军师和王域的决策者,身上担负的太多往往无法活的自我。
可是今天……
“可是今天,”闻人诀微笑道:“他们就像不管不顾的疯子。”
“太像了!”
维端忽然用力道:“这种违背平常的理智,莫名的疯狂和全然的肆意……”
该说有什么样的主君就会有什么样的臣子吗。
“他们在赌。”
天眼将镜头停留在城墙上,闻人诀便盯着书易和潘之矣看,“赌他们全部在场,我会不会出现。”
“主人……”
“赌,他们加上王域,这分量,能不能让我出现。”
书易还有潘之矣,或者说在场的这些眷属其实心中应该清楚,只是王域的话,自己并不一定在乎。
“可是主人,您现在的身体就算出去了又能做什么呢。”
如果今日城墙上只有书易或者潘之矣,闻人诀会考虑先沉睡吗?或许会的。
“也不像。”
“什么?”
太过莫名的对话让维端茫然。
这墓中只有它和主人,按理来说,主人应该是在和自己说话,但更多的,维端觉的闻人诀只是在自言自语。
“我去赌是因为不在乎,他们赌,恰恰因为太在乎。”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这种时候了,这些话又代表什么呢。
维端想不明白。
“你之前说……”往前迈出一步,闻人诀扫过地上的光纹,淡漠道:“这种情况,已非人力所能够扭转。”
“是,异能再强大也无法单枪匹马解决异植大军啊。”
闻人诀眯起眼,轻柔道:“那么神力呢?”
“……”维端懵了半分钟,反应过来后尖叫道:“您说什么?神力?!”
“嗯。”
“您该不会是想使用体内的神眼能量吧?”
不确信般,维端懵了,“您现在的状况再使用神眼能量,身体一定扛不住。”
这话并不耸人听闻,只是曾经稍微使用一点,主人的身体就坏到这种程度,这会,进入神碑前的关键时刻还要再用?和上次面对裘渡不同,这一次如果要用,恐怕一点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