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仲山就没把手拿开,趁势压着他向后倒,另一只手护着他后脑勺,一点没摔着他。
身下是缠成一团的豆豆毯,裹着江明月两只脚,成了束缚的茧,动不了。
他又困,没什么力气硬来,也不躲,偏过脸往越仲山手心里歪了歪:“还想睡。”
“晚上怎么办。”越仲山说,“不睡了?”
江明月没说话,只把眼睛闭着,睫毛长长得盖着下眼睑,有点卷翘的弧度,不过不夸张,眼皮上能看到细细的淡青色血管。
越仲山撑着上半身看了他一会,房间里安静得过分,除了呼吸声什么都没有。
他低声说:“江明月。”
“嗯?”
“我要亲你了。”
江明月说:“不行。”
但他说完也没动,很乖地被越仲山拢在身下,握着半张脸,拇指在他眼角摩挲,眼睛也闭着。
“亲一下。”
“骗人。”
越仲山低下头,几乎跟他碰着额头,夹杂着气音说:“不骗。”
江明月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很快又闭上了,嘴角有一点点笑,不肯露出来,还是说:“不行。”
越仲山没再问他,直接在他的红嘴唇上咬了一下,没退开,安抚似的碰了碰,就接着吻下去。
掌着江明月侧脸的那只手滑到后颈,捏住了把人往自己嘴边送。
江明月叫他亲得七荤八素,不知什么时候,被抱着坐了起来,跨坐在越仲山腿上,两条胳膊绕在他肩头,软绵绵地搭着。
他反反复复换着花样亲,到最后,面上却仍是一派隐忍的神色,好像憋得不轻。
搂着江明月等他回神时,还低头拿屈起的食指来回蹭江明月的红脸蛋,哑声说:“敬酒不吃,只好吃杯罚酒。”
江明月敢怒不敢言,倒是睡意确实跑了大半,被越仲山别有深意地抱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说:“怎么还没好,我想上厕所。”
底下的反应把江明月吓得够呛,越仲山的脸色也不好看。
他没说话,又捏着江明月的脸在他嘴巴上用力亲了一下,松开江明月下了床。
他上身只穿一件深色的印暗纹烂花棉质衬衣,没遮没拦,西裤底下什么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江明月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坐在床边,看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注视着越仲山,绕到另一边才也下床,边打量他边朝浴室去,好像恨不得贴着墙走,快把越仲山气笑了。
上完厕所,江明月可能是想通了越仲山应该不会把他怎么样,所以才又换了个比较轻松的样子,看着很没良心地坐在梳妆镜前面打扮自己。
换完衣服,最后用越仲山的发胶抓了两下头发,就可以出门了。
越仲山也去换了,两个人站在一起,他才看出自己的口袋巾跟越仲山的领带花纹一样,其他细节也差不多,总有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