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敛了笑意,沉默,在我们之间持续着。忽然顺治长叹了一 声,有些感慨地道:“没想到张德海不仅躲过火枪,还能接下弹丸,更没想到的是,”他仍是不敢相信:“来喜居然做得比张德海更好。”
我也有些疑惑,来喜练功才几个月,怎可能有此功力,虽说通了任督二脉,也不该进展如此神速吧?可他又确确实实地接下了弹丸。
顺治又笑道:“不过今天最有功的还是你,不止让英人大吃一惊,还赢来那么多火枪。”
我收回心思,正色道:“你可知道我为何一定要赢他手中地火 枪?”
顺治舒心地笑道:“你的心思我岂会不知?你放心,等那批火枪一到,我立即让人着手研究,一定要制出比他们更好的火器。”
我放心地点头道:“正是如此,咱们大清马上得天下,对于火器从来是不屑一顾的,但今日你也瞧见了,除了装枪的时间长了点外,火枪地优势是显而易见地,如果两国交战,多备一些火枪手,轮着开枪,任他马再快,刀再利,也讨不着好处。”
顺治赞同的点点头,我又道:“与其等着别人超过咱们再去赶,不如咱们一直保持领先的位置。”
看着顺治异样地神情,我心中一沉,我又说多了吗?
我坐起身,低着头淡淡地道:“后宫不应妄言朝堂之事,以后我会注意。”
顺治看了我半天,轻叹着说:“我又不会怪你。”
不会怪我也少说为妙,看着我不愿多说的样子,顺治又道:“汤玛法将事情都与我说了,那些个英人当真可恶,居然堂而皇之的出言侮辱大清,今天若不是你,咱们的脸面可就丢大了。”他认真地道:“谢谢你。”
“谢什么?”我不满意地道:“难道我不应该这么做吗?”
顺治叹了一声:
这么多男人,关键时刻却只知傻笑,让你一个女人出 话,他脸上的神色烦闷至极。
我不同意的看着他:“国家国家,国就是家,我也是家里的一员,难道被人打上门来,还要分男人女人?啊嚏!”我又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接着道:“况且你们并不是不想出头,而是被英国人逞了言语之利,他们知道汤玛法不敢将他们的话译给你听,所以才这么大胆,其实换过来,咱们也是一样,咱们说什么,他们也不懂,咱们笑着骂他,他还得跟咱们说‘谢谢’。”
最后的“谢谢”我是用英文说出,顺治的脸色好了一点,他细心地拉过被子替我盖上,“说什么?三……三什么?”
我笑着重复,然后道:“这是洋文中‘谢谢’的意思。”
顺治翻来覆去的念了几遍,不由得来了兴致:“那见面打招呼怎么说?”
“HELLO!”
“哈……喽?”他不确定的看着我,我点点头,他一脸喜色地不断叨咕着:“三扣!哈喽!”
我摇了摇头,他这副样子,真像个小孩子。
我看着他,眼光停在一处,永结同心,依然那么不起眼的挂在他腰间,我伸手将它扯下,惊动了专心致志的顺治,他见我盯着那块玉佩,小心的看着我,我扬了扬手,笑道:“我还以为你早将它丢了。”
他咕哝了一句,很小声,我却听得清楚,他说:“我怎么舍得 丢。”
我掐了掐他的脸,笑道:“怎么?想用它给自己加分?”
看着他迷惑的样子,我又小小地解释了一下“加分”的含义,他讪讪地道:“有一点这个意思罢。不过,带了好几天,你到今天才发 现。”
我笑了笑,心头陡增一丝倦意,偎进他的怀中,他立刻欣喜的紧拥住我,我轻声道:“还想不想多学些洋文?”
他用力地点头道:“要学!不只我要学,还要派人去学,上次你跟我提的事情,我打算这几天就跟英人谈谈。”
我点头道:“难得你肯放下架子不以天国自居,咱们可以跟他们做学术交流,咱们派人去,也让他们派人来,双方互相学习,但大使馆的事情不能太着急了,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虽然是咱们提出,但不争取到最大利益,咱们也是不能点头的。”呃……我好像……又说多 了。
“是,”他开心地看着我,不知在想些什么,“臣遵旨!”
我没好气地道:“没见过你这样的,皇帝不做,非要做奴才,做臣子。”
他苦笑一声:“其实……做皇帝也挺累的。”
看着他的样子,我禁不住有些心疼,故意打岔道:“不是想学洋文吗?听好了。”我清清嗓子:“一是ONE, TWO, HOW ) YOU ),我是I, YOU, BEYBEY 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