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意想了想,觉得这主意不错:“这样会不会不好?”
他从来不是什么好学生,不喜欢念书,也不爱听先生说的那些大道理。可好像替别人活一回,莫名其妙的责任感就来了,许闻意念了十几年书,他不想就这样把它毁了。
他把想法和贺峥仔细说了,说的很诚恳,也很认真。
贺峥头发擦得差不多了,转头对许闻意笑了下,才把毛巾扔进盆里。
“我要是答应你,就有办法让这件事好好解决,但我还是很高兴,你会这样想。”
贺峥长得很好看,剑眉星目,他有时候也让人觉得冷,但那种冷很平和,并不是刻意不想接触别人的冷。
这样的人笑起来会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和那种经常笑的人不一样。
许闻意看得愣住了,心想从贺峥这人身上感受到点体贴真是不容易。
贺峥发尾还有些湿,朝许闻意走了两步,抵着床沿,阴影落在他身上,问:“怎么了?”
许闻意张了张嘴,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不知道,就突然发现你好像是个好人。”
贺峥:“”
许闻意又说:“你离我这么近,挡我光了。”
贺峥想拍死他,气得甩了许闻意一脸水,又在许闻意骂骂咧咧前跑了。
第二天早上,两人一块出门,又在实验楼楼梯处分开,许闻意拐去二楼,贺峥去了三楼。
分开前,许闻意莫名其妙的心虚冒出来:“真的没事啊。”
“没事。”贺峥点了下他额头,“去玩吧,有事发我消息,围巾别掉地上了。”
许闻意每次摘下围巾都在椅背上挂的好好的,等发现的时候脚已经都踩在掉在地上的围巾上了。
许闻意走了,贺峥看着他进教室才去的楼上。
杨老师只看到贺峥一个人来实验室都不会说话了,直叹气:“许闻意怎么又没来?”
这个“又”字很精髓。
他们这一届研究生搞田野考古的就贺峥和许闻意两个,去了一趟南京,直接又少了一个。
杨老师问:“他又怎么了?”
贺峥恐怕自己和许闻意牛吹早了:“他在202实验室。”
“他不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