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峥。”许闻意很高兴地叫他,“你怎么来了?”
贺峥说:“我们那边结束了,以后都不用去了。”这种说法很委婉,大概意思是六百年后的你也凉透了,能研究的历史价值也研究完了。
许闻意听完没什么反应,只问:“那我也不用来了?”
贺峥睨了他一眼:“你想得美,有钱赚为什么不来,明天我也来,我还缺钱呢。”
许闻意也没有特别想偷懒,他还是挺喜欢在这里玩的,日子不至于过的那么无聊,还有人聊天。
见许闻意没回答,贺峥又问:“你刚在笑什么?”
“没有啊。”许闻意下意识否认,“我没有笑。”
在实验室里,贺峥戴着手套,也洗过手,但他现在还是不想用手去碰许闻意,只好用脑袋碰了碰他:“你声音最大,我在走廊上都能听得见。”
“哪有。”许闻意臊得慌,他才没有那么大嗓门。
“所以你刚刚在笑什么?”贺峥第三次问他这个问题了。
许闻意都无奈了,不知道贺峥搞什么,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啰嗦:“我不知道,我忘了,他们在讲很好笑的事情。”
许闻意的脑子是间歇性上班的,贺峥领教过了,不想和他计较,把最寻常的话题又抛了出来:“晚上想吃什么?”
许闻意看着贺峥,欲言又止,贺峥故意凶他:“想说就说。”
只见许闻意一副“这是你说的和我没关系”的表情:“我和枕枕吃。”
贺峥:“不行,你和我吃。”
许闻意不肯:“我和枕枕约好了。”
“你可以爽约。”
许闻意装模作样:“怎么能这么缺德。”
贺峥:“建议你说人话。”
许闻意只好说:“我和枕枕是有追求的人,你没有,枕枕说吃饭不能带你玩。”
贺峥咬牙切齿:“许文物。”
许文物战略性认怂:“你让我说的,我说了,你还生气,你这个人真麻烦。”
到底是谁麻烦,贺峥气笑了:“麻烦精说别人麻烦?”
许闻意哼哼唧唧的:“那你别和麻烦精一起吃饭。”
贺峥真走了,被许闻意气的,他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可怜虫不止他一个,肯定还有季嘉,他可以和季嘉吃泡面大餐又或者食堂满汉全席。
“哎?”好半天才有人反应过来,“贺峥呢?他怎么刚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