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贺峥就不想,只单纯听了季嘉的意见,给许闻意打了电话。
铃声有规律的响,贺峥的心不受控制的怦怦跳,不知道铃声响了多久,贺峥全程都在试图控制自己的心跳。
但是没用,电话没人接,加速的心跳才慢慢停下来。
电话只打了一个,贺峥就把手机放下了,李枕枕和许闻意一块出去,就算没有一块回来,也一定知道许闻意在哪里,至少人肯定是安全的。
贺峥觉得他暂时不需要去管许闻意,还是管管自己的心脏好一点。
贺峥没再去图书馆,他本来历史就好,一开始要去是为了帮许闻意学习,后来要去,是不想看见许闻意。
现在许闻意不在这里,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都没有意义。
一个人在寝室躺着,手枕着脑袋望天花板,这样的日子非常非常久违,并且非常非常陌生。
这个许闻意不是原来那个许闻意,原先贺峥并不在意的同学无论不在寝室多久,贺峥都无所谓,也不会觉得冷清,或者冒出什么别样的情绪。
但贺峥这会儿觉得空荡荡的,非常不好受,逃避心理严重,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做。
在床上辗转很久才睡着,还做了个梦,梦见许闻意说想吃鱼,贺峥拿剁椒鱼头吓他。
许闻意嫌弃地往贺峥身后躲,他是真的看都不敢看。贺峥转过身抱住他,动作非常突然。
许闻意一边骂他一边往他怀里钻,梦境总是这样不讲道理,贺峥只抱过许闻意一回,梦境却放大他当时的感觉,甚至冒出了当时没有的情绪。
梦让人变得真实,贺峥在梦里不会想着怎么办,想怎么做就会去做。
抱着许闻意的人,捏他的腰,怎么样都行,这个人只能是我的。
然后梦就醒了,睁开眼还是那面斑驳的天花板,贺峥皱着眉,长这么大第一次想对梦境破口大骂。
许闻意,许文物,盛初,盛如期。
贺峥胡乱颠倒着想一个人的名字,他叫什么都可以,但他只能是他。
李枕枕说话算话,到了傍晚时分,又过来找许闻意,他是一个人来的,没告诉季嘉,但也瞒不住季嘉。
他中午给许闻意叫了外卖,晚上又亲自过来送饭,许闻意打开门看见他很开心:“枕枕。”
许闻意见谁都会笑,先喊名字,他这样谁都讨厌不起来他,最多只觉得他幼稚长不大。
许闻意说想吃水煮鱼,李枕枕给他带了酸菜鱼,他说自己没吃过,李枕枕就嫌弃他不知变通。
哪里知道他不是那个二十四年没吃过酸菜鱼的许闻意。
两人进来一起吃饭,许闻意感冒没好,李枕枕特客气,吃饭前先给他泡了杯感冒灵,杯子和水都是寝室里带的。
李枕枕说:“乖老乡,酒店里的水杯和水壶别用,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