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色锦袍汉子一方占优,也不怕程墨反悔。文┡学迷Ww%W.ΩWenXUEMi.COM再说,吴朝风气,说出的话要不承认,会被人瞧不起的。他率先下马,同伴也纷纷下马。
和程墨缠斗的胖汉子一柄长剑在程墨身周纵横来去,程墨被压制得只能东倒西歪地躲藏。胖汉子下马,压力陡消,程墨才得已下马。
踏雪自行走开。
黑子纵身一点马背,整个人朝程墨扑过去,意欲挡在程墨身前。阿飞飞快下马,一拍马股,手中长剑已点向胖汉子。
赫色锦袍的汉子一声长笑,道:“老子扒了你这兔儿爷的皮,看谁敢阻老子的路。”
他们闹市纵马并非无因,不过踏了个把小孩,用得着跟他们拼命吗?想到耽搁不少时间,他心头火起,看同伴受伤,他又恨程墨入骨,今天这事,断不能善了。以主人的权势,不用主人出面,他也非灭了程墨不可。
程墨笑了,一边防备胖汉子突下毒手,一边还整了整衣衫,道:“既然知道自己长得丑,就不要出来影响市容嘛。”
开口兔儿爷,闭口兔儿爷,你才是兔儿爷,你全家都是兔儿爷。
黑子等人都大笑起来,道:“就是。知道自己长得丑,就不要出来影响市容嘛。”
阿郎真有水平,骂人的话也让人听不懂啊。
赫色锦袍的汉子大怒,五指箕张,朝程墨面门抓去。程墨侧头避开,右手快如闪电,一下子攥住汉子的手腕,把他槐梧的身躯掀翻在地,同时揉身而上,把汉子压在身下,拳头猛砸下去。
不测陡生,赫色锦袍的汉子一伙都惊呆,直到汉子惊天动地的怒吼声传来,他们才回过神,纷纷怒吼着冲上。
两人的实力差得太远,要不是刚才交过手,知道程墨身无武艺,只会在马上东躲西藏,赫色锦袍的汉子哪里会着了程墨的道?再说,空手道跟武术也不能比,两人实力差距悬殊,只要汉子缓过劲,程墨一定讨不了好。因而,一招制敌,程墨便往死里揍,先把你揍得倒地不起,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黑子等人也大感意外,大喜之下,竟来不及过去帮手,直到赫色锦袍的汉子悲愤的声音惊天动地,才反应过来。这时,对方的人也冲上来了。双方战在一起。
程墨一气儿揍了十几二十下,直到赫色锦袍的汉子奋力把他掀开,一双大脚朝他身上踏去,嘴里不停骂骂咧咧:“他娘的,敢揍老子,老子杀了你!”
其实程墨不揍他,他也要杀了程墨。
程墨没命飞奔,朝站在远处围观的人群跑去,边跑边喊:“斗不过就逃。”
刚才不逃,这会儿才逃,什么情况?赫色锦袍的汉子呆了一下,脚步停顿,刚好黑子赶到,一剑朝他刺去,他听到风声,躲闪不及,肩头中剑,鲜血长流。
“啊!!!”他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大叫声中,丢下程墨,和黑子战在一起。
阿飞等人听到程墨让他们斗不过便逃,都有些无法理解,可是阿郎不仅这么说,还身先士率,跑得飞快,可见“逃”之重要,于是被两三人围攻的,也都偷空儿跑了。
黑子见势不秒,也丢下赫色锦袍的汉子跑了,紧追程墨而去。他还要去保护程墨呢。
一时间,路面上只剩赫色锦袍的汉子一伙,除了伤者忙着包扎,其余的都十分茫然,什么情况啊这是?
程墨瞅人多的地方跑,他还没到近前,人们有的迎上来,有的笑脸相迎,都朝他竖大拇指,道:“小郎君了不起。”
有勇气为弱小者出头已难能可贵,更为了替人出头,拼得头破血流,这种人,无论哪个世道,都大受欢迎啊。
程墨朝众人抱了抱拳,道:“见笑,见笑。”
倒好象他不是打输了逃跑,而是把伤人致死的一方打残了似的。
路的另一头,一群如狼似虎的差役飞奔而来,为的班头边跑边喝:“把人都给老子捆起来。他娘的,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斗殴,纵马伤人,当老子是吃素的么?”
出了这么大的事,早有好事者去报官,伍全马上派班头点齐人马,飞奔赶来。因为是两伙人斗殴,因而几乎所有公差全线出动,声势十分浩大。
黑子等人很快到程墨这边聚齐,看着凶狠的公差把赫色锦袍的汉子一伙人团团围住,都对程墨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不惧公差,但沾染上,总得多废些唇舌,解释一番,费些时间。
赫色锦袍的汉子一伙见公差手持水火棍把他们围在中间,先是愕然,接着都笑了。赫色锦袍的汉子道:“伍全还好么?”
差役们怒喝:“大胆!敢直呼大人的名讳。”
班头见赫色锦袍的汉子有恃无恐,心里打了个突,京城勋贵公卿多如狗,指不定哪天掉下一片树叶,就能落在某一个勋贵头上呢。看这人的气势,貌似有些来头?
赫色锦袍的汉子微微一笑,朝班头道:“伍全呢?叫他过来。”
班头拱拱手,道:“不知阁下是……”
你若不是有些来头,我立即把你锁进大牢,让你把牢底坐穿。班头狠了。
赫色锦衣的汉子弹了弹衣角,抬了抬下巴,倨傲地道:“某是霍大将军府里的人,奉霍大将军之命,出城公干。”他在人群中寻找程墨,一时没找到,道:“刚才有一个兔儿爷强拦某的去路,你们把他锁去,好生大刑侍候,某定然在霍大将军面前为伍全美言。”
霍大将军!班头倒吸口凉气,神态语气无比恭敬,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请报上名号,小的好禀报伍大人,请伍大人过来一趟。”
满京城权力最大的霍光……的家将,那也是了不起的存在啊。这人,他真心惹不起。他怜悯地想,刚才不知哪位不知死活,敢捋虎须,阻这人的路,可真是不知怎么个死法了。
赫色锦袍的汉子好象已经习惯了人们对他如此恭敬,勾了勾唇角,道:“不用了。你把兔儿爷拘禁起来即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