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夫人,给过她颇多。
这些首饰,除了腕上那个,其实在她看来,都差不多。
她想给杜揽买个玉佩。
等杜揽新衣做好,戴上玉佩,就是翩翩少年郎。
杜揽知道她要给自己买玉佩,赶紧摇了头:“我不要,给你买。”
晋恪轻轻靠近他:“我觉得你穿新衣,戴玉佩,肯定好看。”
杜揽看着她离得那么近,有些心慌,但他强装镇定:“有多好看?”
晋恪想了想:“能当驸马的那种好看。”
杜揽不爱听这个:“若是当驸马,那就得尚公主了。”
“我不尚公主,我觉得你最好。”
他说不出喜欢,只说她是最好。
“我比公主还好?”
杜揽很肯定:“比公主还好。”
毕竟,公主不能拼命从困境里逃出来,公主不会记着恩人,拿着恩人的头发立碑,公主也不会为了他去当女先生。
公主不会为了他学洗衣。
公主也不会在他的小驴车里,乖乖巧巧地盖好被子,可可爱爱地只露出脑袋。
其实不止这些,但他嘴拙,只能说出这些事情,说不出心里的感受。
但这就可以了。
这已是她听过的最好的情话。
“我想让你戴玉佩,让别人看看可以尚公主的男儿什么样。”
他们进了店里,店家呈上一盘玉佩。
晋恪细细挑选。
圆佩不错,虎佩也好。
她有些拿不定主意,觉得圆佩显得他温润,虎佩更符合他气质。
但杜揽看上了另一块。
“月娘,”他唤她来看:“你看这个。”
晋恪看过去,是一双同心佩。
“我觉得这个最好。”杜揽轻声说:“你戴一个,我戴一个。”
同饮连理杯,夫妻结同心。
结发在今夕,恩爱两不疑。
晋恪低头不应他,但转了身对店家说:“要这个。”
出门时,他们就已经戴上了这两块佩。
一路上,她老是觉得路人在看她的佩,总有些羞赧。
但他们已经订了亲,戴个佩而已,正大光明。
这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他们买了风筝便要回家了。
路上,杜揽又买了点心,准备明日吃。
明日他们就要去廿州城郊,放风筝。
晚上,杜揽拿了一把弓,给她松了力道,让她明日也能射出箭来。
晋恪已经熄了烛,她穿着里衣,披着外裳,站在屋里,看到院子里杜揽抽着烟斗,给她松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