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的的原来是如果有其他人怎么办。
秋余声在学校有很多朋友,尽管现在他已经把大部分时间都留给了自己,但是大家对秋余声的喜欢未必比他少呢。
学校花园里有个铜人的雕像,那个雕像不那么好看大家也喜欢到那儿去玩,秋余声根本就是活着的雕像,喜欢他的应该更多才对,就是这样,
简平安本来就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只不过不同的时候对同一个问题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他现在尤其担心起这个问题而已,的确是这样。
他只想到秋余声对他的喜欢没有办法和其他人并存,他会舍掉所有人的喜欢选择秋余声,因为他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比朋友更像朋友的朋友,问题是,秋余声的喜欢会一直在吗?
嗯……
简平安越想就越清醒,对啊,为什么呢?他以后都不要和别人一起了吗?
比如像钟信和方雨,有人会谈恋爱,有人会结婚,有人会和朋友在一起一辈子吗?
如果是真的,那不就太好了?
这个念头使简平安的心里像照进了一束透亮的手电筒光,直指他的迷茫处,在想到这句话的同时他就已经完全不再考虑自己的心如何跟秋余声的心匹配在一起,简平安只是朦朦胧胧想到,如果两个好朋友能永远在一起,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抱着这个想法,简平安睡了个没做梦的好觉,周五六点三十的闹钟没能将他叫醒,在秋余声的反复摇晃下他才渐渐清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简平安的手里还抓着秋余声的被子。
秋余声已经起床换好了衣服,简平安睡在秋余声那边的位置,他睡眼惺忪地爬起来,问秋余声干嘛推他。
“那是推你吗?”
秋余声习惯性地递给他衣服,看他眯着眼睛费劲地扒下自己的睡衣换上,像观察什么似的,“都没用力。”
“你给我推过来了。”
简平安坐在床上,抬头说:“你什么时候把我推过来的?”
“哦,成我推的了?”
秋余声乐了:“你对自己睡觉的姿势很有信心?不是你乐意抱着我吗?”
简平安回了点神,听清楚了秋余声说的话,想想的确是这样,他刚才是没睡醒吧,怎么以为是秋余声推的呢,他只要碰到秋余声就会想粘上去了,肯定是自己的问题不是秋余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