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十峰道:“那不是村落,那是座很荒凉的古庙,咱们在那古庙内,谈谈吧!
容哥儿抬头看去,夜色中果然隐隐可见一片黑影。当下加快速度,放腿向前奔去。
心中却暗暗忖道:“我们已经跑出了几十里路,如若无人追来,早就可以停下谈话了。
如若是有人造来,躲入那大庙中,那人也会追入庙中,他要到庙中谈话,不知是何居心?”心中念转,奔速未减,片刻工夫,已到了那座大庙前面。
容哥儿一推木门。但闻呀然一声,木门大开。这座道观,虽然破败,但规模很大,容哥儿穿行了三重院落,才到大殿。
大殿前面,是一片白石堆砌的广大石台。容哥儿踏上石台,黄十峰已随后而到,沉声说道:“进入大殿中去。”
容哥儿心中大为奇怪,暗道:“难道这大殿之上,有什么埋伏不成。”
容哥儿轻咳一声,回头面立。又见黄十峰紧随着行入大殿。
容哥儿手握剑柄,说道:“黄帮主让区区行入此庙,不知是何用心?”
黄十峰缓缓说道:“我想和容兄弟仔细地谈谈。”
容哥儿道:“谈谈可以,在下现要问黄帮主一件事情。”
黄十峰听他一口一个帮主,不禁轻轻一叹,道:“咱们之间,似是陌生了很多,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容哥儿道:“你是否为一种强烈的药物,控制着生死,所以,才甘心听人之命,为人所用?”
黄十降道:“我的神智如若不清醒,那也不会请你到此了。”
容哥儿神色肃然地说道:“如若帮主的神志很清醒,那当真不可原谅的了。”
黄十峰道:“唉!容兄弟,丐帮正面临着从未有的危境……”
容哥儿道:“不错,那是你以一帮之主,出卖了丐帮。”
黄十峰苦笑一下,道:“不错,我确实受着人控制要挟,但那并非是为了我黄某人一人之利,容兄弟,世间有一种比死亡更可怖的事情,你可曾想到吗?”
容哥儿道:“干苦万难唯一死,在下实还想不出有什么比死亡更为可怕的事?”
黄十峰道:“就为兄而言,丐帮兴盛存亡,那是重过我个人生死了。”
容哥儿听他说的庄重严肃,不似谎言,心中大惑不然,一皱眉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越听越糊涂了。”
黄十峰道:“我帮中数位长老,和二十八位舵主……”
容哥儿接道:“这些人都听你之命:赶往去为那一天君主助拳,助他举行那‘求命大会’是吗?”
黄十峰奇道:“你怎么知晓那一天君主之名?”
容哥儿道:“在下不但知晓那一天君主之名,而且还见过一天君主其人了。”
黄十峰仔细打量了容哥儿一眼道:“容兄弟,你很好吗?”
容哥儿愕然说道:“我很好啊!”
黄十峰道:“你说那一天君主是何模样?”
容哥儿道:“表面上看去,长髯青衣,神态冷肃,”
黄十峰点点头,道:“不错!他又号无极老人,是吗?”
容哥儿呆了一呆,道:“他是否又叫无极老人,那就不清楚了。黄十峰轻轻叹息一声,又道:“本帮中二十八位舵主,和几位长老,都中了他预下之毒,一夕之间,可以使丐帮精锐,全部毒发而死……”
容哥儿接道:“阁下呢?”
黄十峰道:“我虽然也中了毒,但却未把生死放在心上。”
容哥儿道:“你为势所迫,才一心为人效命。”
黄十峰声音突然转低,缓缓说道:“有一件事,使我百思不解,各处分舵的总舵主,如何为人下毒所伤,故已难以思解,那且不去说它,但我帮中几位长老,都在养寿堂中息居,一向门禁森严,如何也会被人下了毒呢?”
容哥儿呆了一呆道:“是啊!那定是你们丐帮中人所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