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惜看她一眼,“凭你也想挡我?妖畜,莫要逼我动手。”
“谁逼谁啊!分明是你先违反门规,用那破镜子封了我的闰生哥哥!”绛云怒道。
君无惜笑笑,“无凭无据,你休要血口喷人。”
“哼!你果然不认帐!”绛云举起手中宝镜,伸手一抹。森白寒气散去,镜子又化回了先前残破之形,“这面镜子可都照见了!”
君无惜抬眸,看那镜子一眼。镜面残破,晦暗无光。但隐隐可觉这镜子内涵灵气,不似凡品。
绛云见镜中映不出东西,只得收镜,道:“待救出闰生哥哥,看你怎么抵赖!”
君无惜浅浅一笑,道:“不自量力。想救人?怕还不等镜毁,就先死在寒气之下了吧。”
“胡说!”绛云正愤怒,忽有察觉了什么,指着君无惜,道,“你刚才承认封了我闰生哥哥,是吧!”
君无惜不屑,“承认又如何。我只需说你信口雌黄,妖言惑众。你猜世人信你还是信我?”
“你……”绛云气极,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君无惜的神色之中,鄙夷愈盛,“褚闰生勾结太上圣盟,背叛上清,死不足惜。我已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知悔改。”
“你胡说!”绛云喊道。
君无惜轻摇羽扇,道:“他如今就与那太上圣盟的何彩绫同封镜中,你说我是不是胡说。”
“那个恶仙?”绛云惊讶,说起来,那恶仙倒也救过他们数次。褚闰生似乎也挺喜欢她的。
“正是那‘恶仙’。”君无惜笑道,“妖畜啊,你若是救了褚闰生,便也一并将那恶仙放出,为害世人。”
绛云皱眉,“她为害世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份孽障,总要有人承受。是你,还是褚闰生?”
绛云闻言,不仅犹豫。孽障?若是身负孽障,何能得道……
这时,梁宜的声音忽然想起,“丫头,小心!”
绛云回神,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君无惜已纵身而上。手中羽扇照着她的额头拍了下来。绛云躲闪不及,捱了那一扇。那一击虽不痛,却令她全身无力,摔下地去。
绛云慌忙念道:“三魂招引,七魄重开!力魄!”
力魄重开,解了她的无力。她稳住身形,平稳落地。刚站稳身子,君无惜已然落在了她面前。
君无惜皱眉,退开几步,神色之中,全是起来。她冷声,道:“定魂咒法?梁宜?”
梁宜无奈不已,道:“丫头啊,被你害死了。”
绛云想起梁宜也曾说过,她与君无惜历来不和,如今暴露,恐怕又要生事端了。不过,看君无惜这样子,莫非,是害怕定魂咒法?她想到这里,心生笑意。
“以你现在的功力,定不住她的。”梁宜叹道。
君无惜开口,“梁宜,你屡犯门规,不知思过。竟移魂他身,同妖兽为伍,与我上清为敌。我今日就出手清理门户!”
她旋身而舞,道:“三垣四象,廿八星宿;请君圣临,降真吾身;诛伏邪祟,莫敢当冲!南方星日星君,请!”
她言罢,火焰徒生,奔流盘桓。雨水耐不住炽热,化作水汽弥漫开来。
只见一匹骏马凭空而现,仰身长嘶。君无惜端坐马背之上,手中一柄长弓,金光烁烁,烈焰环绕。她神色肃穆,战意凌厉,骇得众生战栗。
绛云只觉心底恐惧莫名,连退了数步。
“丫头,只是请神降真之术,并非星君真身。你稳住心神,莫要害怕!”梁宜忙道。
绛云点头,忍着恐惧,站定了步子。
“大胆妖畜,本座圣临,还不降服!”君无惜怒喝一声,举弓而射。箭矢离弦,挟灼热火焰,直袭而来。
绛云正要闪避,却见那无数箭矢布成了火网,竟是无处可逃。
君无惜念道:“离火之精,太阳正垣!诛邪灭祟,万魔降服!”
绛云大骇,眼看那无数火焰飞降下来,不禁闭目。脑海中,梁宜急急说着什么,她却听不清了。
这时,她忽觉心中轻轻一震,似有涟漪荡起,波及全身,心中惊骇竟消了大半。她睁眼,额前朱砂骤然发光,映出一片红光。
但见红光之中,依稀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