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张辰逸却无法闭上眼睛。因为他的内心似乎是长了一双眼睛,一双将所有事都可以回放的眼睛。君墨临走时那句(你要多加注意木帛)的叮嘱。宅子里那些茶后饭余。
她的种种怪异举动。她的不辞而别。宅中突然失火。父亲的离去。那张只有勿怪木帛的信。这一切都不得不让他去接受。这一切与她息息相关。
风起云涌,雨打花落,物是人非的当下,自己又该如何去面对。
随着寒冬下雨的原因,地面潮湿泥路。马夫将马车客栈的附近,找来一些干草喂着马。别说,年尾就在眼前了。就易州战乱这个一个原因。也无人想去。但是穷人永远没有选择的权利。
这三倍的价钱,足可以让一家人好好的过个年。可以给妻女买几件新衣服。马夫搓了搓红的双手。拿出一个冰冷硬的馒头啃着。这时忽然听到几个人在说话。
“你瞧见没有?那个瞎子就待了一个家丁,还是不会武功的”一个粗狂有力的声音。
“一看,就是一个有钱人家公子哥。没有出门过,那知道什么世间险恶?”
“我看我们跟在后面,等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将他给咔擦一下?”
听到这里的马夫在慌乱逃跑时碰到边上东西。出了声音,几个男子大叫一声谁在哪里?马夫哪里跑到过他们?随后就被抓了起来。
马夫连跪求饶说自己愿意配合他们。
几个盗贼交换了一下眼神。让马夫故意将马车赶到他们指定的偏僻的地方。张辰逸和阿雷简单的吃了一些,就接着赶路了。一进车厢内。张辰逸又咳嗽起来。阿雷知道刚才在客栈。
他就想咳嗽,可他一直忍着。导致也没有吃上几口饭菜。只是喝了一杯热茶水。
“少爷?要不要喝点水?”阿雷关切的问。张辰逸摇摇手。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车厢内的二个人猛地撞到车厢柱子上,阿雷靠近张辰逸赶紧把他扶稳。
“何事?”张辰逸弱弱的问。
“这位公子,我们怕是到不了易州了,有。。。。有抢匪”马夫说话时牙齿只打颤。阿雷掀开车帘布说“公子前面有四个男子,都蒙着面拿着大刀,眼神很是凶恶”
说完了阿雷又把脑袋缩了回来紧张看着张辰逸。
“要想活命,车厢里的人就聪明点,把值钱的东西统统拿出来。”带头的大声的叫着。
张辰逸下来马车,走到前头。这个时候马夫却退到了车后。张辰逸将怀里的银票掏了出来。
抢匪们见他这么识趣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恶人的本性。其中一名蒙面较矮的抢匪一把夺过银票。
“大哥?这人怎么处理?”
抢匪领头的想了一会,有人插话到“杀了他们”抢匪领头的突然邪乎一笑摆手开口“带走”
其他三个人虽然不解。但是老大开口只好遵命。不过正准备逃跑的马夫却被一刀砍死!
而领头的看到阿雷眼神里多了一份纠结。最后也将他带走。几个抢匪把他们二个人绑好后。
自己占用了他们刚才做的马车。有个人开口问“大哥带着他们能干嘛?一个是没钱,另外一个还病殃殃的”
“近些年来,京州有些人就爱男se”听到大哥这么说,大家这才明白过来。大哥就是大哥。头脑如此精明。
细看这个素衣公子长的确实好看。张辰逸想死也没有办法!他的双手被绑。口中塞着棉布。不过从这里到京州也有几日路程!
入夜!抢匪们找了破庙休息。几个人喝着小酒吃着肉。阿雷眼巴巴的看着张辰逸!过了子时!寒冷的夜也下起小雪。
几个人轮番看着他们。张辰逸早就捡到一块碎瓦片。一直耳辨四方!认真的在回忆着刚才走过的的路。
终于他割开了绳子。阿雷也现了。赶紧小声暗示他。张辰逸慢慢的轻轻的靠向阿雷。把瓦片递给他!阿雷毕竟年轻有力。
没花多久就割开了!看守他们的人。或许因为对方是弱者。就没怎么在意。此时睡得呼噜直打。阿雷蹑手蹑脚走过去把包裹拿了快来。
赶紧扶着张辰逸离开!可惜他们二个人选错了逃跑的方式。一个双目失眠和一个不会驾车的人。张辰逸也意识都这是多么愚蠢的选择。他抢过缰绳说“阿雷,你告诉我怎么走,我来”
“恩,好的,公子,快,直走”
“快,给我追,追上直接杀。”
“好勒~驾驾~~驾”身后的抢匪骑着马,嘶喊声越来越近。天空中小雪伴随大雨,迎面来的风是那么的寒冷。却没有影响这些人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