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笑道:“怎么?是来告别的吗?”昨天,王烈带着百余侍卫过来传旨,杨松就知道朝庭那位知道了杨伟的出现,坐不住了,要把他的宝贝儿子召回洛阳去了。
杨伟却没有一点儿的笑意,道:“这只是其中一件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三姐怎么能够嫁给刘备?!”
杨松愕然道:“这个刘备不是你介绍过来的吗?!这个刘玄德能力超凡,是个不错的人才,为父很看好他,正准备让你回洛阳的时候,请一封圣旨,任命其为一郡太守,他完全有能力管好一郡事物。”
杨伟心里大骂,他可从来没有过招揽刘备的想法,怎么会是他介绍过来的,这是从何说起,肯定是杨松被刘备给忽悠了,这下就好办了,只要杨松对刘备生出了恶感,后面的事情就好说了。
杨伟故作惊愕道:“我什么时候介绍他过来了?这个刘备胆子可真够大的,连我的名义都敢借?!”
杨松愕然道:“他说他是土生土长的涿县人,与你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你还在涿县的时候,他就天天去军营与你相聚,真是一rì不见如隔三秋。那时他被黄巾蛊惑,占领了蓟县,还是他用令符送你们平安返回涿县的。”
这下换杨伟愕然了,这话真假参半,那时刘备是天天往军营跑,可是杨伟从没有见过他,他都是躲着杨伟,目的是为了要一身锁子甲,杨伟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杨松也调查过这件事,很多人都看见刘备天天往军营跑,这事儿杨伟否认了杨松也不信。
后一件事倒是真事,只不过刘备是畏惧杨伟的实力,不敢与杨伟为敌罢了。这件事更加没有办法否认。
杨松看杨伟有些沉默,道:“这个刘备得罪过你吗?”
杨伟傻傻地摇了摇头。
杨松正sè道:“你不要看不起刘备的出身,他虽然出身黄巾,但是现在已经洗心革面,朝庭也没有对所有参加黄巾的人赶尽杀绝,咱们更不能。你不要用一成不变的眼光看待一个人,这个刘备能力出众,如果搁置不用,那是朝庭的损失啊!”
杨伟默然,这个刘备现在还真没得罪过他,反而还帮助过他。他对刘备的恶感也是来自于历史,现在的刘备也根本没有做过什么,杨松的话他还真没法辩驳。他那拆散三姐和刘备的想法遭到了致命的打击。
他总不能说,我就看他不顺眼,绝不能让三姐嫁给他吧,那也太儿戏了。况且悔婚这种事对于杨松来说,也是绝对做不出来的,杨伟也只能面对现实,无奈地接受,只能期待自己和杨家的权势能让刘备对三姐好一点儿了。
杨松看杨伟又沉默了下来,显然还是不同意,只是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为缓和气氛,岔开话题,笑道:“什么时候回洛阳?”
这句话说出,不仅没有使气氛好起来,反而多了一丝伤感。杨伟道:“明rì清晨吧,皇上很着急,去洛阳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杨松点头道:“去你母亲那里告个别,既然皇上都着急了,那就不要再拖了。”
杨伟刚要告退,门口站岗的亲卫过来禀报,道:“从事刘备前来拜见大人,说是有要事禀告大人。”
杨松露出一丝笑意,道:“让他进来。”
杨伟讶然,真是说刘备,刘备到。杨伟这下也不走了,他一出门,在杨松看不到的地方,纵身一跃,就藏在了书房前的一棵大树上,他倒要看看刘备到底来干什么。
不多时,刘备就走进了杨松的书房。杨伟在出去修炼之前曾经见过刘备一面,两年下来,刘备的相貌变化不大,只是这两年安稳的生活让他体态稍微胖了一些,眼神有些恍惚。
刘备进来之后,对着杨松,“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惶恐道:“下官有一事曾欺瞒过大人,下官有罪!”
杨松眉头一皱,道:“起来说话。”虽是如此,却并没有离座去搀扶。他暗道,难道是刘备知道自己由杨伟引见的事情曝光,这才赔礼的?哼!这个刘备这事做得确实不地道,让他跪一会儿也好。
哪知刘备开口说道:“下官在涿县之时曾娶过两名妻子,都已亡故,先生曾给下官批过八字,说下官命中克妻,不能娶妻,只能纳妾。下官一时鬼迷了心窍,未将实情说出,还请大人责罚。”
刘备这话一说出口,不光是杨伟不待见他,现在就连原本看重他的杨松也如吃了一只死苍蝇一般,脸上神sè难看到了极点。刘备要是早说出实情,他绝对不会将女儿许配给他,现在请柬都已经发出去了,刘备这才坦白,这让他一下子处于了极为被动的境地。
杨松“啪”地一拍桌子,“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用颤抖的手指着刘备怒道:“竖子!你,你怎敢如此欺我?!”
其实刘备心里一直在受着煎熬,他命中克妻这件事,本没有人知道,杨松找他要八字的时候,他也找了一个非常好的八字糊弄了过去。可是他越想越害怕,如果他把杨家三小姐克死了,欺骗杨松的事情再一曝光,那这件事就不是他青云直上的捷径,而是埋葬他的坟墓了。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后果,所以冒着得罪杨松的危险,过来表白,期盼能得到杨松的原谅,至于那桩婚事,他已经不敢再报任何的幻想了。他却没想到,他把杨松给气成了这个样子,看来他的仕途已经嘎然而止了。
刘备的面sè惨白,冷汗大颗大颗地冒了出来,只是趴在地上,不住地叩头。杨伟再也看不下去了,“嗖”地一声,从树上窜了出来,身形一晃,已经出现在杨松的书房里,一脚将刘备踹翻在了地上。
刘备亡魂皆冒,他最怕的就是杨伟,要是知道杨伟就在这里,他决计不敢现在坦白,他敢得罪杨松,却不敢得罪杨伟,现在他的小命都捏在了人家手里。想到这儿,竟然两眼一番,给吓得背过了气去。
向父亲告退,失魂落魄地向母亲的院子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