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了,须弥岛吗,这么快啊?”贺旗被她捏醒,还有点神志不清。
“宣州,宣州,须弥岛还远呢,傻子,快起来吧。”
贺旗整理整理衣服,宋安澜的九曜得罗道袍做的是不错,不过平时穿着可真不舒服,十八颗钉子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扎破了脊背,就会触动阵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贺旗临行前特地往在背上系了一块铝合金板,走路的时候并不会觉得什么,但是坐下后,腰真是特别的难受,而且坐了这么久。
“快点快点了,方千户他们都下去了,就剩咱们两个了,下去晚了,方千户肯定又不高兴了,他那张脸本来就板的难看,如果不高兴起来,还不知道多恐怖呢。”曹若蓉做个鬼脸,把贺旗拉了起来。
“难看就难看,我不看他就是了,怕什么,他管的着我吗。”
“你不看他,我总要看吧,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就别和他生气了,回去后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快点啊!”曹若蓉见贺旗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贺旗却微微一笑,仍是不急不慌,曹若蓉急成这个样子,只说明了一个问题,方千户对于曹若蓉来说,是绝对有领导力的,也就是说,曹若蓉早就认识方千户,而且很怕他。这小丫头还是太嫩了啊。
贺旗摇摇头,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好吧好吧,我不闹了还不行,咱们走吧。”
走出机舱的那一刻,贺旗却吓了一跳,心道:“他娘的朱正西,老子早知道你不对头,竟把老子骗到这种地方来。“
贺旗的面前正是连绵起伏的林海,其中数座小山像是那林海中的浪峰一般,矗立擎天,天色虽然已经不早,但是借着一夕残阳,贺旗还是将这个所谓的机场看了个清楚。
半人多高的杂草之中,一条简易的跑道伸展开来,在跑道的尽头,几个大大的帐篷支在那里,如果不是帐篷上耸立的天线,贺旗差点就把它们当做土包。整个机场被群山环绕,如果没有人引导,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找到这里的。
“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怎么了?”曹若蓉站在贺旗身后问道。
“这个地方,真奇妙。”
“哪里奇妙了啊,不就是一机场吗?”她问道。
“没什么,咱们下去吧,我看方千户的脸色现在已经很难看了。”
方千户的脸色何止难看,简直就是铁青的,见贺旗和曹若蓉走了下来,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在我这里,只有四个字,令行禁止,违者杀无赦。”
贺旗本来以为方千户最多给自己脸色看看,没想到得寸进尺,讲起令行禁止这一套了,如果他私下里说也就罢了,贺旗看他那彪悍的模样,也不好意思和他翻脸,但是当着释永金和曹若蓉,如果唯唯诺诺的给他教训一顿,贺旗哪里还有脸见这两个人。
“令行禁止,违者杀无赦,是九个字吧,方千户回去后可是要好好请个老师教导了,在下不才,自信算术无双,收费也不太贵,方千户可有兴趣?”
贺旗说完,自以为得意,还转过头去给曹若蓉吐了吐舌头,曹若蓉本是一脸焦急的样子,突然就张大了嘴,脸色惨白的喊了一声“不要”。
“不要什么啊?”贺旗犹自和曹若蓉说这话,徒然耳边风声大起,一道寒气冲着贺旗的左肩袭来,等贺旗再回过头来的时候,方益之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今天绕你一命,回去之后方某自会上门来取。”
这王八还是那副死了爹娘的表情,只是刀架在脖子上贺旗又不好破口大骂,宋安澜定做的这两套龙鳞甲都没有领子,如果有领子的话贺旗自然不怕,你使劲砍好了,砍断你的手你也砍不死老子,问题是不知道为什么,宋老先生当年没做领子,真是一时大意,害死弟子。
方益之说完话,收刀入鞘,转身就走了,贺旗见这王八走的远了,才说:“方千户,在下随时恭候,不过在下可以保证,方千户活不过今年。”
贺旗心中恨极,对自己说:“方益之这个老王八,等老子回了京师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范伯仲把你,还有你身边的高丽棒子,日本鬼子抓起来,吊成一排,然后把锦衣卫的刑具让你一一享用,还要拍成照片纪念,这才解气。”
方益之本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