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一字一句像是在剜她的心
——“问别人要的。”
雨天天空暗沉,窗外的松树塔尖像个活物,脆弱、敏感、摇摇欲坠又浑身是刺。
温始夏莫名地坚韧,却又恍然生出几分泪意,她看着雾蒙蒙无半颗星的天空,转过头看着傅星桥的眼睛说:
“你该来问我的。”
她看到傅星桥眉梢动了动,面容却依旧冷静自持。
温始夏再次重复,语气更加坚定,还不自觉地带了几分不满与委屈:
——“师兄你该来问我要的。”
温始夏回到宿舍的时候脸色难看得厉害,褚楚正站在镜子前喷香水,看到她进来了说:“思蓓刚给你发了很多条消息,问你下雨了需不需要送伞。”
闻言,温始夏着急地问:“她人呢?”
褚楚踮着脚转了个身,裙子甩出漂亮的弧度:“你没回她,她就去图书馆了。”
温始夏这才放下心来,她端起桌上的马克杯喝光了里面凉透了的水。
冷意从喉咙一直浸到胃里,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像风穿堂而过,疲惫又苍白。
褚楚的电脑放着rap,转头问她吵不吵。
温始夏摇了摇头,说:“你听吧。”
她站起来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那晚去银达背的挎包,在夹层里翻找出那根红绳,小心地套上右手腕。
褚楚“啪”按空格键关了音乐,背起腋下包出门,关门的时候给她说:“汪狗找我,我走啦”
温始夏已经习惯她和汪卓阳三天两头的分分合合,只点头提醒了句:“注意安全。”
那晚她睡得极不安稳,梦到了付屿。
十八岁恣意而耀眼的少年双肘撑在金店透明光洁的玻璃柜上,笑得满眼都是宠溺:“喏,这个兔子适合你。”
她眼角一跳,用额指了指那个兔子说:“好,那就这个吧。”
付屿帮金店缠丝线的阿姨绷着红绳,分心对旁边玩手机的她说:“红绳戴右手,运势才能连连走高,近期大事是祝你高考顺利,不过长远来看的话,还是希望夏夏心想事成。”
那么好的人,她梦里都落泪。
与此同时,银达顶层。
傅星桥坐在角落的位置,手里转着一支贴着星星贴纸的黑色签字笔玩。
常燈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划拉着手机,半晌后抬眼看他:“怎么?今天又吃错药了?”
傅星桥情绪淡淡的,无厘头地来了句:“我对她撒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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