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娶了妻也没什么可怕的。”我不紧不慢的向嘴里塞了满嘴的蜜饯。
“这男人啊,还真是靠不住的,我还以为将军是值得托付的呢。”银环托着腮一脸不高兴。
“别瞎说,是我不好。”我把热好的药一饮而尽,啊,苦。
“夫人这几日染了风寒,他都不来看看,真是让人寒心。”银环自己委屈上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将军该有个正妻了。”我扶着沉重的头躺在床上。怀着孩子就不容易睡着了,不过药劲上来还是能睡着的。
“咳咳咳!”夜里咳醒了,真是晦气好不容易睡着的又咳醒了。看来病情有些恶化了,也只能由着它恶化,为了顾及孩子是不能用疗效好的汤药。
“银环,你睡了吗,给我拿杯水来。”我吩咐道。
茶桌旁有人站起身,我警惕的看向那个人影,这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清那人的脸。
“你是谁?”我问道。求求了,求求他是来刺杀我的吧!
那人没说话,把水递给我,我接过来一边咳嗽一边喝下去。那人还站在床边等我把喝完水的杯子还给他。我把杯子还给他,渐渐的能看清他的脸了,是陈弈。
这厮,大晚上的跑我房间呆坐着干嘛?
我没理他,反正这是他家,他愿意在哪就在哪,他就是把床搬到茅房我也管不着他。我躺下不去看他。听着声响,他是又坐回去了。与我再无关系了。
第二天,我问银环可有人来我的卧室,那小丫头一口咬定是我做梦了,我想是那丫头昨晚偷懒早睡了,就没发现。我宁愿那是梦。我本是神仙不该染什么凡尘的。
陈弈轻咳两声走了进来。银环赶紧从床上坐起,弯腰行礼跑了出去。
“将军今天来找妾身有什么吩咐吗?”我裹紧身上的被子。最近看见这个男人我都觉得全身冷飕飕的。我说话都这么客气了,行礼就不用了吧,怀着孕真的不方便动。
听完我的话,陈弈的脸更冷了。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错了,他是怪我没有给他行礼,笑话,我见天帝都不行礼(天界都算是平级的道友,就算天帝也是个职位,不行礼也是正常的。)
“我要纳妾。”陈弈说。我很纳闷他纳妾干嘛要和我说,听着像是炫耀?又想了想也对,这件事确实要和正妻说一声的。
“哦,几个?”我问。
“是大学士的女儿,德才兼备,貌美……如花,真是好年纪。”他说。
“哦,做妾是不是太委屈了?”我问。
他抿了抿唇,说:“夫人觉得呢?”
要是大学士可不是小官,对南华熙来说是个好控制的,我猜他早就给陈弈挑好了女子,应该是门当户对的。出身书香门第,我猜应是个贤惠温婉的女子。
“做正妻合适。”我点点头。
“本朝礼规定未到而立之年的男子只可娶一妻一妾,若是三年内无子可再娶妾。她做正妻,夫人做妾?”陈弈皱起眉等着我回答。
“嗯,合理。不过我生下这个孩子之后马上就走,你应该还能再娶个妾室。我还担心我走了之后,没人陪着你呢,如此我便能放心走了。”我舒了一口气。之后我便能去找妹妹了。
然而身边的人没说话,握拳的手咯咯作响。我是哪里说错了吗?
我询问道:“将军觉得怎样?”
“我?你也会问我怎样想?”他说完冷笑了一声,让我越发觉得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