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七娘好奇贺楼伏城怎么知晓此事,“嗯,好多了。”
“我看看。”清冽的声里带着几分着急。
“啊?”七娘的眼神闪了闪,双手不知道藏在哪里好。
贺楼伏城像抓兔子一样,一下子就抓住了兔耳朵。
七娘的手握在他的手里,掌心传来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又温又热。
手背像红糖发糕一样的肤色,指节处的褶皱如同七八十岁的老人脸,比其他地方都要红,仿佛轻轻一搓就会破皮。
“公子,不要看了。”七娘想收回手,十指不知何时已经卡在贺楼伏城的指缝间。
“打开来。”贺楼伏城说道。
七娘摇了摇头。
贺楼伏城像是没有看到她的拒绝,一根手指搭在七娘的手指下,缓缓撑开,然后在慢慢抽离。
一到冬天红肿充血的关节蛰伏在肌肤之下,显现出深浅不一的痕迹,水泡顺着指节上的肌肤像藤壶一般附着于其上。
“公子还是不要看了。”七娘像是在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抽回了自己的手,说道,“丑。”
“疼吗?”
“当然。”七娘晃了晃手,说道:“冬天若是遇着冷水,疼得很,但是很爽。若是遇着热水,又是痒得挠心挠肺。”
“公子可别染上这毛病,活遭罪。”
“那你还说在过得还行。”贺楼伏城驳了她的话。
“老夫人待我已然很好了。”七娘应道。
可惜老夫人已经去了,永平八年秋,天气和现在一样渐渐转凉。
老夫人躺在摇椅上看着落花满院,走得无声无息。
七娘不知道老夫人最后看见了什么,笑得如此开心,又走得如此决绝。
可能是心爱的人来接她了吧。
七娘想如果她死的时候,是崔龄和塔尔齐来接她,她也愿意走。
去了那个地方,也不知能不能再和公子见上一面,又或者公子已经投胎转世了。
那个时候,大魏还没攻打进来,南唐欣欣向荣,丧事办得风风光光。
贺楼伏城难得听起七娘愿意讲讲过去的事,那些没有他的日子,他希望七娘过得好,又希望七娘过得不如意。
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才是最好的。
“哎呀!公子怎的不提醒我!”七娘讲得起兴,故事戛然而止,急道。
贺楼伏城像是大梦初醒,见七娘站起身来,说着碗筷还没收拾,油水干了不好刷洗之类的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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