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暗自纠结一番,走过去拉住顾凌泽一只衣袖,扯一个舒心的笑,语气温吞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
顾凌泽稍稍敛了敛目光,“我不知道。”
“……”
时听咬了咬唇,又说:“你不用吃言笙哥的醋的,我把他当作是哥哥,或许言笙哥是个妹控也不一定,所以他对我的事情都很上心,这种关心出自于亲情,就像我爸对你的感受,虽然你一表人才带出去会很有面子,不过我爸第一次听说我结婚的消息可能杀你的心都有,他只是极力掩饰而已,所以你不要吃醋啦,就把言笙哥当哥哥一样。”
顾凌泽挑眉,冷道:“我没理由叫他哥。”
时听一本正经:“可是他比你大两岁。”
顾凌泽:“满大街都是比我大两岁的,我都要认亲?”
“……”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时听妥协得很快,没有继续和他计较到底要不要叫许言笙哥哥这件事,她把行李箱提到后车厢放好,然后回宅子里叮嘱阿姨这几天要如何照顾两只龙猫以及那只大白,阿姨一一应下,时听又跑回二楼带上那只平常用的帆布包,这是她的百宝箱,即使现在出门到处都是商店,她也要带着出门才有安全感。
顾凌泽在驾驶位坐着等了时听十多分钟,待时听拉开车门上车,他从兜里拿出一只蓝丝绒盒子递给她,她不知道是什么,一边问一边打开盒子,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枚闪耀的钻戒,很大,她眼睛都要闪瞎了。
她不知他的用意,呆呆地问:“这是给我的吗?今天虽然是中秋,但又不是情人节……”
虽然如此,她内心还是很高兴,老公送的中秋礼物是一颗大钻戒,这足以收买她的心,即便她平常对首饰一类的东西并不太感兴趣,但天底下就没有对珠宝首饰不动心的女生。
顾凌泽见她盯着看了许久也不戴上,于是倾身过去,将戒指缓慢地推戴进她的无名指上,说:“戴着戒指更能彰显你已婚的身份。”
“可是你不需要彰显自己已婚的身份吗?”她问。
顾凌泽抬起左手,无名指上套着一颗铂金戒指。
时听这才心满意足地系好安全带。
晥城飞青州只需三个小时,打个盹儿就到了,而时听自上了飞机后就被瞌睡虫叮了,连续睡了三小时,连过来嘘寒问暖了不下十回的乘务员长什么样都没记住。
之所以她知道有位乘务员过来询问了好多回,只因她全程处于半梦半醒间,如果不是因为她太困,她一定会大声告诉那名乘务员顾凌泽是有主的人了。
下了飞机后,时听和顾凌泽才取了行礼就有司机模样的人走过来接收他们的行礼,除了那只白色的帆布包,其他行礼都被司机运走,来接机的是一辆黑色奥迪a8l,加速度很快,起步几秒就像坐火箭,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顾宅。
时听从没来过青州,所以青州给她的感觉很新鲜,虽也从电视里领略过青州的美景,但真正踏入这片土地,与在电视里看着是完全不一样的,这座城市经济与风景双绝,是座旅游名城,园林景观便是一大景致,各色古代园林保存得十分完整,几乎是一步一景,这座城市经济发达也宜居,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她曾想象过踏过石板路再看着小河流水是什么感受,如今亲临现场,她感受到最多的是一份宁静。
他们从晥城出发是下午两点,经过三小时的航程后到达青州已是黄昏时分,夕阳低垂,夜幕来袭,天边落日被大片绚烂的橙色云朵包围,像颗巨大的蛋黄发着暖光,隐约几道航迹云下闪过黑色的飞鸟。
黑夜来得很快,但城市不会休眠,现代都会,几乎都把自己修炼成了不夜城。
从机场进入市中心车程约一小时,夜色悄然,高耸入云的建筑被霓虹掩映,时听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原因很简单,爱屋及乌,城市规划大体都差不多,只是因为这里是顾凌泽的家乡,所以她才格外留意。
司机将车子稳稳停泊下来,时听刚下车就有些站不稳,不是因为顾宅很气派,仅仅是因为今日坐着的时间太长,腿脚都不利索了。
顾宅和她想象的差别不大,独栋,浅灰白色的墙体外观,淡黄色的灯光将宅邸照得亮堂堂的。
这里宅邸群落四面环水,湖心那里还有一栋私家会所。
顾凌泽去按了门铃。
时听左顾右盼,又着急忙慌地整理仪容,样子有些好笑,明明她的头发睡得乱糟糟的,但她一味地整理衣服。
在他看来她的衣服很普通但很得体,没有必要整理,她应该整理自己的头发,但显然她过于紧张,所以整到最后也没有想起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他叹了口气,抬手替她理了理披散过肩的长发。
她用黑色的一字夹别住一些细碎的头发,光洁的额头露出来显得一张脸很精神,妆容很浅,他没见过她化浓妆,不过今日她的妆有些花了,应该是舟车劳顿的缘故,她还来不及补,不过没有大碍,她这张脸是讨喜的。
门很快就从里边打开,系着白色围裙的阿姨立在门后十分热情地拉开笑脸,先是望了眼顾凌泽,又望了望他身边的时听。
阿姨领着他们去了客厅之后就跑去泡茶倒水,全程都很忙的样子,不过时听发现家里还有一个阿姨,所以她不是很明白这位来开门的阿姨为什么这么忙。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