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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后,地球,某土著山寨。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将粥碗和面馕递到自己那偶尔疯疯癫癫,还总是不停自言自语的母亲手里。这才走到木门前,扛上那把老旧的猎#枪。
“阿布,早点回来。”
“切,什么早回晚回。本就是个拖油瓶,怎么就那么爱操心?”
“你没有当过母亲,你懂什么?”
“我不懂?我是没当过母亲,但我倒是见识过你是怎么受的伤!如果你当时听我的,又怎么会。。。。。。”
“你住口!那是我的选择,我就不该任由你这种东西存在在我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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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就像完全分裂成了两个人一样,自言自语的仿佛和谁斗着嘴。这场面十年如一日,阿布早就见怪不怪了。轻轻叹了口气,大踏步跨出了自家茅屋,登上一辆崭新的四轮越野摩托。
阿布没有父亲,从小就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别提知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母亲疯疯癫癫的,阿布活了十五六岁,甚至都没办法搞清楚母亲的名字。但这并不影响阿布家在这山寨里的地位。因为自从阿布年满12岁参与狩猎开始,阿布家就慢慢变得富裕起来了。富裕到什么程度?阿布家甚至比山寨寨主家还要有钱。比如这辆从“希望之城”游魂手里换来的越野摩托,整个山寨就只此一辆。
但阿布狩猎时有个特殊的习惯,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跟其他年轻人结伴出行。尤其他很少会早出早归,经常会回来的很晚,甚至会在地球这片充斥着丧尸和生化怪物的废土上露宿荒野。回到家时,就算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得乱作一团,身上却没有一点伤。
当然,寨子里的邻居更不可能知道。阿布背着的破旧猎枪里一发子弹都没有!
“獐子、小鹿。。。。。。今天打点什么好呢?”
按平时的狩猎经验躲避着有可能遇上的丧尸群和强辐射区,阿布自言自语的寻思着。他考虑的倒不是食材肉质是否美味,而是它们的皮毛。眼看就要入冬,阿布想搞两张优质的兽皮送到寨子里的裁缝手上,替母亲缝制一件保暖的大衣。
眼看距离自家山寨越来越远,阿布跳下摩托,将没用的破猎枪也挂在摩托车后。就着牛肉干,吃着面馕。一边吃,一边徒步向林间走去。阿布的饭量比同龄人大出许多倍,干什么事手边都少不了各种掺着主食的“零食”。
走了约莫两个钟头,一头能吃能用的小兽都没有遇到。阿布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平时狩猎的区域相对固定,也就是几个地方来回换。这处地区有一处安全的水源,平日里不乏各种值得狩猎的走兽。可今天。。。。。。略微想了想,阿布毫无犹豫,转身就往回走。
要么就是来了丧尸群,要么就是来了其他猛兽。不然这地方不可能这么安静。
“小心驶得万年船,胆子太大死得快。”
嘟嘟囔囔的转身走出没多久,嗷呜一声兽吼。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头被土著村民称为“剑齿虎”的变异野兽。一巴掌将阿布扑倒,对着咽喉便咬!
“切,自找的,真是活该你死!”
阿布抬起左臂挡在面前,不知不觉间他左臂上竟然凝聚出一层厚厚的“骨甲”。这变异野兽张开血盆大口却完全咬不动。阿布并不惊慌,右手一甩,拳头上又莫名其妙的覆盖上一层黄蒙蒙的东西。这层黄蒙蒙的雾状东西迅速凝结,最后幻化成一大块硬石,包裹住了他的右拳。二话不说,对着这变异野兽的脑袋当头就砸!
一个体重不到六十公斤的瘦弱少年竟然和一头体重二百公斤以上的野兽胡乱的滚到一处去了。在“骨刺”和“石锤”的帮助下,竟然还真就平分秋色,打了个热火朝天。
直到夕阳西下,在西方天际映出了满天红,阿布才疲倦的站起身。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流着血的伤口,那头所谓的“剑齿虎”也趴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了。
没有急着去切肉剥皮,或者说阿布已经没力气去做其他事情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疼啊。。。。。。”
“真特么疼啊。。。。。。”
“左一道伤,右一个口的。。。。。。真特么疼死小哥我了。。。。。。”
一边斯斯哈哈的抱怨着,饭量极大的阿布还是忍不住前胸贴后背的饥饿感。挣扎着捡起之前掉在地上的面馕就往嘴里送。一边吃还一边嘟嘟囔囔的骂着。
“小样的,要不是为了要一张完整的虎皮,小哥我早特么用骨头刺儿戳死你了!”
“咬的我浑身是伤,到处流血。你说我怎么回山寨?又特么得被关进观察笼里憋七天!七天呢!七天不能出来,还不让见人。你说我妈可怎么办?”
为了防止有寨子里的村民感染丧尸病毒,山寨会把狩猎时受伤的村民关到所谓的观察笼里软禁7天。确认他们没有变成丧尸才会放出来,否则便会“处理掉”。阿布明显是吃过苦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