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变得更加惶恐,挣扎了下带路的安子应用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道:“林林小哥,你怎么弄成这模样,刚刚我一时都没太看清楚你,多看了两眼没想到张队长好像误会了什么,竟然直接让他们用箭瞄准你们,还好,还好我拦住了。”
翻了个白眼,这话你特么自己信么?林墨都懒得去戳穿这么假的谎言。
其实刚刚在寨楼里究竟生了什么林墨不用看也能猜到。
无外乎是这安子应有心想要通过守卫们的手来解决掉自己,以报前几日受辱之仇。
可惜这家伙实在是胆小,瞻前顾后的又不敢下定决心,结果拖到最后居然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摇摇头林墨在心里给这家伙上了个更低的评价。
如果刚刚唤作自己,反正都已经犹豫了不如直接撕破脸让那些守卫出手,就算最后失败咬牙说自己不小心看错了又有谁能怪他?
反而是这样鼠两端更吃亏,平白恶了张同又惹到了林墨。
“小子,别落我手里,到时候有你哭的。”
不行,这样好像有点太和善了,不想个歪主意狠狠教训这蠢货一顿林墨就感觉不太对劲。
杀肯定是不会杀他的,毕竟这蠢蛋最后还是没蠢到借刀杀人,林墨也就不会丧心病狂的因为这点事就剥夺一条人命,但苦头是一定要让他吃的,在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该怎么最大化的让他有苦说不出呢?
前头失魂落魄的低着头领路的安子应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林墨正琢磨着该怎么收拾他。如果真知道了估计这会他就该一屁股坐地上了。
这处木寨虽大,但主营帐距离大门却不算远,还未走近帐篷便听见一阵声音洪亮的男子音调高声道:“卫老弟啊,人家都说镖行南赵北张,但要我老张说那姓赵的真不如你,若不是有他朝中的阉人干爹照应着,这南面的走镖行当早没他什么事了。”
“哈,张兄过誉了,赵总镖头武功高强人脉广博胜我不知几多,小弟区区的安远镖局实在不敢和人相比,在这南方哪怕是立威,长运几大镖局都远胜于我等。”一个带着点虚弱音调的声音苦笑着回答道。
“嗨,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你安百里的名号我在上京一带一样是久有耳闻啊,谁不知道卫镖头不接镖则已,一旦接下哪怕是面对刀山火海都不会退缩,否则孔老板放着其他几大实力更强的镖局不要为什么偏偏找你。”很是强硬的音色。
掀开玛瑙琉璃装饰的帐帘,林墨当仁不让的第一个踏进帐篷,还未走进就已经闻到一股酒菜的香味。
粗略的扫了一眼,颇为宽敞的大帐内正推杯换盏劝酒劝的热火朝天,不过似乎是现帐篷外突然有人进来,大酒桌上的气氛顿了顿。
“林兄弟!”“林师傅!”“师傅!”三声音调各自不同但又同样惊喜的呼声响起。
张胆愕然的看着面前站着的那名浑身染血穿着套布条装牵着只白狐的少年。
“炼体二重?”张胆端着大海碗的手下意识的抖了下。
“对,炼体二重,怎么了?不服打一架?”嘴欠了一句翻了个白眼,林墨算是烦死这些一言不合就偷窥别人修为的家伙了,一个一个全这样。
知道你们能自由驾驭灵气贯通全身,灵气一转就能看透低级武者的修为,但了不起啊?很了不起啊?信不信揍你们?
一捋铁线般的黑钢髯,年近五十的张胆兴奋的一拍桌子应道:“好!”
林墨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