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远更气。怕了就叫我陆总,在你心里我就是陆总。他心里气急,反而一言不发。一用力将人扛在肩上,大步走回主卧。
他将沈轻程摔在床上,自己转身也躺了上去。一言不发灭了灯。
沈轻程是真睡不着。尤其陆知远令她紧张,她就更睡不着。
她仿佛横着站在床上一样,浑身僵硬地捱着。
很多次她睁眼,想看看能不能逃走。但是她一睁眼就对上陆知远眼睛灼灼地对着自己。
两人就这么捱了一夜,凌晨的时候沈轻程死的心都有了。
好容易等到陆知远起床,沈轻程简直是如临大赦一样,等着他去公司,自己好补一觉。
哪成想陆知远丝毫没有出门的打算。
“今天休假。”他铁青着脸说。
他哪能让沈轻程好过。
他像熬鹰一样寸步不离地盯着她。到了下午她已经昏沉得抬不起头来,可他仍要坚定地拍醒她。
他就是要她崩溃,要她听话。在任何方面都是如此。哪怕他自己也熬的受不了。
他早就为此付出了更大的代价。他知道不应该,但是他控制不住。
到了晚上陆知远如常地要和她亲近。沈轻程恨得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换来他变本加厉的报复。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沈轻程的神经被刺激的又累又睡不着,两个人又生生熬了一宿。
第二天陆知远仍然不出家门。他早上喝了不少黑咖啡吊着精神,依旧是卯足了劲儿要让沈轻程求饶。
终于在一次又一次被他拍醒之后,沈轻程在傍晚时分彻底崩溃哭了起来。
“陆知远你是不是有病!”沈轻程几乎从不在人前这么竭斯底里地哭。上一次哭成这样还是五年前家里出事的时候。
陆知远不回答她,伸手把人裹进了怀里。沈轻程揪着他的领口控制不了地哭,她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又累又恼,不肯接受,但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啊,无可奈何。
她抬手拼命捶打着陆知远的胸口。陆知远不还手也不说话,只是把她箍得死死的。
终于沈轻程哭完了最后一丝力气,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陆知远小心翼翼把人抱上楼,放在床上擦了擦她满脸的泪。
他看着那张熟睡的脸终于露出来一丝微笑。倔啊。真是个倔种。
你为什么在别处都那么随和,偏偏就对着我倔成这个样子。就这么不愿意跟着我?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脸。不愿意也得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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