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呜呜咽咽,打了个哭嗝,用仅存的?一丝力气骂道,“你这狗官,放开我?……”
那人不听,反而倾身?下来揽住她的?腰,轻轻细细观赏着,全?程只用左臂。
润润若非中了蒙汗药,早奋起反抗,此刻唯有任人摆布。
咸咸的?泪水浸透白绫流出来,流到嘴边,那人替她吻去了。
润润反感地躲闪。
随即嗅到,他的?身?上有一股极其熟悉的?幽香,拿捏她的?手法也似曾相识,和从前陛下如出一辙。
她顿时如遭雷劈,难以相信自己的?想法,俨然比刚才更加害怕。一阵恍惚,意欲挣脱,那人却更变本加厉地吻她。
看?来今日难免受辱了。
极度悲愤之下,润润试探地骂道,“你这狗官,不得好死。”
陛下眉眼冽了冽,抬手掀开她的?白绫,让她看?清楚。
“朕可不是狗官。”
润润心头一片雪亮,紧接着,眼前也是一片雪亮。
看?清了面前人的?脸,
那压低的?气场,剑眉星目,端端是在她噩梦中出现?无数次的?陛下。
天呐。
润润口舌发软,禁不住这变故,哇地一声哭出来,同时剧烈推搡他右肩一下。
“果然是你!”
她中了药,本来没想能将他推开,陛下却登时剧烈咳嗽,闪避了开。
他肺里?受伤太严重,润润这么一推,让他没有还手之力。骨折之伤加肺部感染,陛下沉沉呕出一口鲜血来,溅落在地。
润润呆了。
锦衣卫闻声顿时冲进来,陛下挥挥手驱退。
他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盯着润润。
那目光说不上喜,说不上悲,多的?是幽怨。
润润嘴唇哆嗦,瑟瑟不知如何是好。她也没想到自己那么轻轻一推,会让他吐血。
陛下攥住了她手腕,
病态之下,他肤色比往常更白些,气场也显得更凝重。
一句话,似是夸她,又似叱,
“润润,你可真叫朕好找啊。”
哗啦,那只珠花摔在润润面前,
若非这只珠花,他还真找不到她。
走了,还敢留下线索?
润润呼吸渐次第急促,浑身?皆冷透了。怪不得怎么找也找不到这枚珠花,原来落到陛下手中。
她恼恨地抓着自己头发,恨自己太马虎了。
当日在城墙边分别时,她曾经亲眼目睹陛下跌落城墙。此刻陛下找上门,怕是跟她算旧账的?,她的?死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