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褪下衣服,宁久微低头看着一览无余的自己,苏憬澜温柔得没在自己身上留下一星半点吻痕,盈动的爱意清晰深刻,经历过一次再也无法忘怀。
身体比淋下的热水还要烫,翻涌的渴望侵吞着理智,宁久微攥紧双手,强忍着。
她从没有自己解决过,那里渴望到发胀发酸,一时半会儿没有任何消退的迹象,横生的欲念在夜色里引诱着宁久微做出越轨之举,想到这里是苏憬澜的家,她用冷水清刷清醒自己。
一热一冷交替,宁久微身体不由发抖,她将花洒调回热水,任由记忆重温亲密的细节,不再控制自己。
洗了快一个小时,宁久微大口地喘了喘气,吹干身体穿上睡衣,干燥清爽地回卧室。
她没关卧室门,一眼能看到外面的情况,除了卧室灯,外面的灯全部熄灭了。
宁久微又去了客卧。
“苏憬澜,睡了吗?”暗夜让人不自觉放轻声音,宁久微轻叩了叩门,屏住呼吸等苏憬澜的回应。
床头柜上的灯亮着,听到宁久微的声音,苏憬澜关掉夜灯翻了个身,埋在枕头里缄默不言。
黑暗里,门被打开,苏憬澜压抑心里的喜欢,对宁久微的到来不做半点反应。
只是又试了一下,没想到卧室的反锁打开了,宁久微轻轻关上房门,凭着在这里睡过一夜的记忆,准确走到了床边。
屏气听了听床上的呼吸声,宁久微俯身撑在床上,双手撑在苏憬澜身体两侧,靠近的气息散发着苏憬澜熟悉的沐浴露香,干净好闻。
“我能睡上来吗?”宁久微问。
她的主动让苏憬澜身体发烫血脉贲张,轻易唤起占有她的冲动,不行,不能轻易被宁久微勾引,苏憬澜暗暗掐了自己一把,不回答。
“苏憬澜,我知道你没睡。”指尖划过绵柔的被面,勾起被角探入其中,触碰到温热的手臂,苏憬澜动了一下,宁久微长腿一跨,曲腿半跪在了床上。
整个人被宁久微困着,肾上腺素飙升气血翻涌,苏憬澜压着自己的呼吸,闷声开口,“宁设计师又需要我这个玩物了吗?”
她翻过身平躺,勾着宁久微的脖子贴到她耳边,“宁久微,你被不喜欢的人碰,反应也那么强烈?”
那里很敏感,稍被刺激反应强烈,宁久微从没和别人亲密过,只有苏憬澜造访过那处。
苏憬澜的话听着不舒服,心像是被针扎般,宁久微动了动唇,反驳的话无法说出口。
你不是不喜欢的人。
不喜欢的人,根本没有靠近机会,更不会同床共枕。
“宁设计师想要,但我今晚不想做。”苏憬澜违心拒绝宁久微,克制着对宁久微的向往。
借着短暂的接触,缓解涌动的情愫,苏憬澜松手放开宁久微,往下睡了睡,半张脸藏进被子底下。
对宁久微没有半点抵抗力的身体情难自制地给了诚实的反应,苏憬澜并了并腿,大概等宁久微回主卧后,她得自己解决一下。
宁久微没走,即使苏憬澜说的话伤人,留下来显得有些不要脸,宁久微另一只脚迈上了床,在苏憬澜身侧睡了下来。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宁久微掀起被子正要睡进去,苏憬澜抓住被子一拽,压在了自己手臂下,修长的腿跟着压住了被角,不给宁久微碰到自己的机会。
她的举止莫名有些可爱,宁久微微愣了一愣,仅剩的被子勉强盖住身体,往苏憬澜靠近了些,睡在枕头边沿。
苏憬澜克制肆虐的欲念,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回顾各个项目的进展情况,思索公司的战略发展规划。
用工作平息热意的想法很好,实行起来太难,稍不留神,思绪又被身后的人带走,苏憬澜侧了侧头,细微的声响在安静的卧室里十分清晰,宁久微扯了扯被子,将压在苏憬澜身下的部分扯出。
“我没有把你当玩物。”宁久微试探着伸手拥住苏憬澜,苏憬澜没有抵触,她睡到同一个枕头上,熨贴着后颈低语,“我从来没想过你是我的玩物,真论起来,昨晚那样,我是你的玩物才对。”
所有的感官和情绪被苏憬澜掌控着,用那样温柔的方式,将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宁久微的解释听在苏憬澜耳朵里像是转移矛盾点,被宁久微一说,苏憬澜感觉自己才是那个玩了感情又玩了身体的人。
分明不是。
苏憬澜拿开身上的手,往前挪了挪,远离身后颠倒是非黑白的宁久微。
她离开多少,宁久微追上多少,短暂的分离,两人的身体又熨贴在了一起,宁久微拦腰搂住苏憬澜,整个人贴在她后背上,微微抬起的脑袋枕着肩头温声细语,“苏憬澜,你在听吗?”
这么主动的宁久微,实在太难让人抵挡了,只两个来回,苏憬澜心里原谅了她。
心里原谅,嘴上没那么轻易放过宁久微,苏憬澜呵了一声,听不出情绪的语调缓缓回答宁久微,“听得很清楚,宁设计师觉得自己才是玩物。”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宁设计师需要我这个工具人做什么?”苏憬澜换了个词形容自己,“漫漫长夜为宁设计师排忧解难寻找灵感,保障宁设计师睡眠质量?”
昨晚宁久微在自己怀里睡得很好,比以往任何一次同床共枕睡得都要香甜沉稳,半夜没有翻身挣扎,呼吸心率没有陡然促急,没有含糊不清的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