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蒋门神自己也是蒙了,那酒缸是埋了半个在地下的,武松怎么把他们拎起来,再往天空抛去,便是他真能如此,酒缸附近的泥土应该也是松动的,可是此刻看上去,完好无缺。
他已经开了头,便不能自打嘴巴,骂道:“你们这些家伙,自己没见过世面,就不要在这胡乱猜测!”
蒋门神是心中气恼,本来他想请武松表演一下,可自己也知道,是云雀儿说了假话,要是武松不能举起来的,自己岂不是更加的没有面子。
“不错,蒋门神说的实话,你们还真没见识过都头的本领!”
蒋门神听了有人替他说话,高兴了,转眼一看,那人竟然是施恩,只听得施恩道:“既然蒋门神不介意自己的事情说出来,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跟都头是不打不相识,当时我带了三十一个好手,都是抄了家伙,三十二人围攻都头,都头身旁还带了一位瞎眼的老妇人,还有。。。对了还有这位小娘子!”
施恩向着潘金莲一指,说道:“当时都头毫无惧色,自顾自的喝酒,还道,他喝一碗酒,便打倒一人,在桌上斟了三十二碗酒,跟我们说,要是在打斗的过程中,有一滴酒洒落便算他输了。。。。”
潘金莲想起当时的情景,武松那不可一世的神情,便如一头凤凰,藐视着世间一切,而一切都不能落入他眼里,除了自己,自己便是他心中的至宝,所谓凤凰无宝不落。
“大伙猜怎么着?最后都头把三十一人都打倒了,喝了三十一碗酒,没有一滴洒落在地,大伙会问,为什么是三十一人,不是三十二人么?当然,最后没有打倒的人便是我了,不是我的本领高强,而是那三十一个被打倒的人,都没有逃走,都头说他们够仗义,有此可见,我也是条汉子,便放过我了。。。。。”
众人听了,也是窃窃私语,还是不买账:
“三十二抄了家伙的好手对付一人,怎么可能打不赢呢,不要说双拳难敌四手,三十二人,人人拿一支长棍,胡乱的打将过来,也是难以抵挡啊!”
“就算是可以抵挡,你想,拿着一碗酒,那酒怎么可能不倒掉?”
“就算酒不倒掉,一个人怎么能喝三十二碗酒?”
“嘘---大伙不要太大声,此刻都头为二人化解的矛盾,二人自然要吹嘘一番,不显示都头本领,他们岂不是给人笑话。。。。”
蒋门神和施恩听了,都气不过来,可又无可奈何,若然这事情自己没亲眼看到,也是不会相信的。
“武松!”孙二娘不忿道:“你便去把两个酒缸举起来,让这些没见识的家伙见识一下!”
蒋门神和施恩听了一个欢喜一个愁,欢喜的自然是施恩了,他要让大伙见识武松的神威,好让大伙知道自己没有撒谎,蒋门神是愁的,他自己也不相信武松能举起两个酒缸,就算可以,自己说他能把酒缸抛起十几丈,这也太离谱了吧,他暗自骂自己为什么要相信云雀儿,为什么又夸大了来说。
武松却是笑道:“姐姐,小弟此刻只想喝酒,况且不喝酒也没力啊!”
蒋门神听了,更加认为武松是没有那个能耐,“武松一路来喝了六七十碗酒,怎么说不喝酒没力了,况且但凡男人的,喝了酒,便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劲力,我每次喝完跟云雀儿快活,她总是埋怨,看来武松是没那个本事,胆怯了,故意说些话来搪塞。”
武松却是另外有一番心思,此刻又不是非要表演,自己为什么要像耍猴戏一般,给这班人看呢,况且,他还真想喝酒,大喝一场,然后到野猪林,把李鬼捉了,在孟州府的事情便全部了了。
武松拿着酒碗,走到一个酒桌前,斟了满满一碗酒,对着方老拳师道:“方老,你我今日第一次碰面,后生小辈,敬你一碗酒。”
酒桌上的人听武松指名道姓要敬方老拳师,自然也不能参与了,方老拳师十分高兴,毕竟武松威名远播,自己是过气的豪杰,他还是如此恭敬,心中自然欢喜,跟武松干了一碗。
武松又对万老拳师道:“万老,这碗酒是武松敬你的。”
万老拳师跟方老拳师齐名,方才武松敬他不敬自己,心中有点不高兴,此刻武松敬自己,毕竟有了先后,别人定然以为自己当年名声不如方老拳师,便倚老卖老道:“都头,你要敬我酒可以,不过我年纪比老方大了一个月,你是要敬我先的,此刻是乱了套,自罚三碗,再跟我喝酒!”
“这有什么的!喝酒不叫罚,是奖赏!”
武松立刻喝了三大碗酒,然后再敬万老拳师一碗,余下的人看到武松如何豪爽,也不论名声高下,都大胆起来,人人抢着跟武松喝酒,有年轻气盛的,还要斗酒,一桌有八人,武松足足喝了五十几碗酒才到另外一桌。
“都头,你已经喝了许多,在这个桌子,便一碗酒敬所有人吧!”利保正为人谦和,看武松喝得多,便要替武松解困。
“哈哈哈,利保正,你不知道,武松要一个个的敬酒,便是要喝多点,你可不能把武松的小把戏拆穿了!”
大伙听了,都哈哈大笑,都想:“武松这人够意思,方才那桌是一个个的敬酒,这一桌若然有怠慢的,会让人觉得他对方才的人敬重多于此刻的人!”
其实武松两个意思都是有的,他也是如同方才一样,一个个的敬酒,渐渐的,有些人开始不忿气了,觉得武松如此喝过来,若然没有醉倒的,岂不是说孟州府的豪杰酒量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