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陪你去?”李羽灵又问,听在云舒耳里还挺热情。
她倒是要亲眼看看云舒这隐藏好几年的男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
“哦我正想和你说,”云舒抱臂,干脆破罐子破摔。
“他刚才和我发来消息,说是临时被一个商业会议绊住了。”
“所以会晚点来?”
“”当然是不来了啊。
李羽灵的话一出来,云舒简直想翻白眼,教养迫使她忍住。
“嗯啊,”云舒端起手边的鸡尾酒,轻啜了口,晶蓝色的酒液滑入喉咙。
余留的涩味在口腔内蔓延,方才不疾不徐回道,“会晚点呢。”
不止那一点虚无用处的面子在作祟,李羽灵的咄咄逼人更是极具地放大云舒内心的不安全感。
其余人看似事不关己,实际都在暗戳戳地关注这边。
只是她今晚的“男朋友”,要去哪里找呢?
云舒半垂着脑袋,亮晶晶的耳坠在侧脸投下暗影,翻遍了通讯录,最后指尖停在一个位置。
久远到她都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角落,里面放置着旧情人的联系方式。
“嘟嘟”的声音在空旷中响起,云舒忽然琢磨不透自己此时的情绪。
期盼七年没有拨打过的号码在此刻能够被他接通吗?
分开得极其不堪的当初如果还能在后来如常联系,不免让人质疑那段感情的用心程度。
或者如果响起的是陌生人的疑惑。
“你好。”
还没等云舒思考完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陌生的男性声音,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泼了下来。
时过境迁,不过如此。
分手时的场景历历在目。
那天的雪下得好大,京北护城河畔,千里河面,冰封雪裹。
染白她的头发,和他的眉眼。
云舒几近残忍,将刚戴到中指不久的戒指重重一抛。
萧云钦近乎卑微地挽留她。
云舒扯开男人冻得青白的腕骨,红着眼眶没回头。
那晚他的恨意历历在目,直到现在还清晰。
不是谁都会永远在原地。
云舒,记得,是你先放弃的我。
过了好一会儿,云舒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眼角仍残留细微红晕。
吸着鼻子开口,“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这个手机号的新主人吗?”
“这是萧总的私人号码,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长甲陷入指腹的痛意转瞬将云舒刺醒。
犹如过山车一般,将她从最低点重重抛向最顶。
胸腔内的酸涩在此刻达到顶峰,云舒摇摇头,后来恍惚对面看不见,再开口时的声音很轻,“没事。”
云舒关上手机,窗外五光十色的夜景映入瞳底,她的表情发木。
骄傲的云大小姐,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萧云钦一次又一次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