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觉醒之后,差不多就定型了,除非濒临死亡之际,精神域受到极大刺激,重新开拓,才有可能提升,概率不到万分之一。
祁暝寻思着,花闲不过是去土地局买了个地,一路上平平安安的,还有自己保驾护航,别说是濒临死亡了,皮都没破,这就忽然爆发潜能了?
花闲很兴奋。
她试着把眉心精神域内的精神力,凝聚成一个尖刺。
像一个锥形的螺旋。
果然成功了!
花闲只是试了一下,并没有攻击任何人,悄悄地又把精神力尖刺,收了回去。
公交车到站第七区,花闲下车。
看看时间,中午十一点了。
“该去做大锅饭了。”
花闲路过街口自家花店店面时,发现门庭若市,客人很多,生意火爆。
客人们买到了太阳花、薰衣草,都是满脸幸福的微笑离开。
店门口西角的巷子里。
有一个清瘦的高大男子,一口一口狠狠抽着电子烟,他手里捏着一束刚买到的太阳花。
男子大约三十多岁,颧骨很高,眉目狭长,鹰钩鼻。
他一声嗤笑,把手里的太阳花给揉碎,妃红的花瓣,揉碎成了凋零的深红,像血。男人的目光,却锁死了花店。
“幸福花坊?这才几天,连店面都被抢走了。”
男人的皮鞋,踩在了地上的残花,又碾了一下,一只手插在裤口袋里,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车子行驶向钦山市监狱。
去探监他那个冤种五弟。
阴丰怎么也没想到,分配给小弟一家分店,让他去管理,能管出这么多幺蛾子来。
生意被同行挤垮了,店面倒闭,还因为盗窃罪情节严重,被判了三个月监禁、交了罚金。
阴丰出面去保释,但奇怪的是,那边却不给保释,就让阴北坐牢。他动用了钦山市阴氏的关系人脉,也没把人给捞出来。
阴丰有点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走入监狱。
“二哥!”
探监的地方,阴北穿着囚服,被剃了头,脸上挂了彩,看得出在监狱里得罪人被“教育”了,过得很不如意。
阴北看到了亲人,激动得抓住铁窗栏杆,绝望呼喊,“二哥你什么时候把我捞出去?这里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那些重刑犯,特别仇富,知道我姓阴,就打了我一身暗伤;还有个无期徒刑的,非要说他妹妹得了血管病,是因为用了咱们阴氏店里的香水,要给妹妹报仇。”
阴氏的产业,花店、礼品店、香水、小饰品,大致就这些。
主要对标女性客户。
阴氏还有一个很大的香水厂,当然,都是化学合成香精,没有任何天然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