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官眉目一凝:“也对,不过,你说,她这大半夜的,来咱这儿击鼓鸣冤作甚?该不会又是什么咱拿不了的案子吧?万一牵扯到上面的人……”
这一层面师爷也想到了,以晏汀的身份,她能接触到的人都身份不俗。
师爷说:“要不小的让人把她给赶出去?”
“不可!”府官抬手打住,他摸着胡须细想,“她并非寻常百姓,朱时仲眼下还在仕途,万一……还是去听听,到时候你见机行事,一有情况就是太太头痛又犯了,我好有脱身的机会。”
“是。”
晏汀在衙门里候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见到府官的影子,府官笑容慈祥,对她的态度也很和蔼,上来便闻声问她所为何事。
“这更深露重的,夫人不在府里待着,怎么跑这儿来了?来人啊,快快备马车给人……”
“大人!”晏汀扑通一声跪下,府官顿时心惊,坐立不安的往师爷方向看,晏汀磕了一头后说,“民女有冤,还请大人做主!”
府官抓着醒目提高嗓音:“你且说来。”
晏汀抬起头:“我要状告瑾王邵准。”
“什么?”府官臀部离椅,又缓缓落座回去,“状告何事?”
晏汀一字一句的说:“他,胁迫民女与他苟合……”
府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的激动:“你说他怎么你?”
白芷伸手拉了一下晏汀,不想让她再说下去,可晏汀就是铁了心了,明知道此事一旦泄露,对自己的名节也会不利,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
晏汀详细说道:“瑾王邵准,早在民女还在朱家时,就对民女……他夜里时常翻围墙进来逼迫我与他……这些朱家的人都可以作证,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传召朱母以及西院一众丫鬟前来问话。”
府官瞠目结舌道:“会不会是搞错……”
“就是他!”
府官张大着嘴巴往师爷方向看,师爷瞬间会意,连忙从位置上起来,装作是才想起来:“不好了呀大人,太太的头风病又犯了,您快过去看看呀。”
晏汀骤然起身:“大人……”
白芷也起来:“大人,案子还……”
师爷无视二人的话,一心一意的拽府官去后面:“大人,去晚了可要闹出人命的呀,反正人也跑不了,案子明天审也是一样的。”
府官佯装不情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