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汀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溺了水,想要喊救命,可唇齿让什么东西给堵着,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她伸手抓,却让水里的大手握住手指,十指相扣的摁回水里。
她半夜从梦里醒来时发现身旁多了一个人。
男人睡相极好,一手搂着她腰肢,粗热的气息打在她肩颈露出的一寸玉脂上,呼吸声时浅时深,惹得她浑身发痒,想躲又怕把他吵醒,晏汀只能就着姿势,呆呆的盯着窗外飞雪,因大雪的缘故,天明得厉害,仿佛已然天亮,她看了一眼计时的水滴,才知道原来才三更。
她不知道,其实她一动,邵准就已经醒了,他故意不说话,就想看看晏汀会做什么,平常都是她熟睡任自己摆布,眼下身份换了。
但晏汀安静得不行……
对他半点想法都没有!
因白日睡过,晏汀醒来后便难以入睡,她低眸看了一眼邵准,然后缓缓阖上了眼皮。
“醒了?”
他问。
晏汀看他醒来,终于可以从他怀里出来,二人对视片刻,她就翻身将背面给了他,可她不知道这种姿势,更容易叫他得逞。
邵准气,一把搂住,摁下她的腰:“矫情什么?”
晏汀顿时浑身发热:“你不是要负责武举考试的相关事宜吗?怎么有心思来这儿。”
邵准睨她,发现她语气淡淡,表情也是淡淡,说不上来是关心还是挤兑,他撇嘴道:“孤想来便来,谁也拦不着。”
晏汀:“夜里没人查?”
洛阳的城防很严,又因武举在即,巡防更加严格,时不时地就要去寻常百姓家查探,很少有人能在此事上钻空子。
他蹭了蹭她的脖子,惬意得很:“外面下着大雪呢。”
晏汀扭头:“那你还过来?”
他直回:“想你了不成?”
回完这句两人的气氛瞬间尴尬,晏汀不自在的扭回头,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忽然门外来了动静——
“老夫人,老夫人……”
外面来了大动静。
“让开!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夜闯我们朱家偷人!来啊!把这贱婢给我抓住!贱人,看我今天不……”
在看到衣冠楚楚的邵准时朱母手里的家法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碧荷看了一眼红帐后头的女人,虽然看不太清晰,可她知道那就是晏汀,于是碧荷急忙指:“老太太!那贱人就在里面!她当真是在偷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