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汀早就听说过邵准最是厌恶他人背叛,当年他有一家奴,只是将他的私人物品给了裘薇熙,被邵准发现后,邵准对其实行了死刑。
那可仅仅只是他的私人物品啊,眼下她把他睡过的女人都给拐跑了,他可不得气死。
她不想死的,裘父还病着,白芷还在山下等她,她怎么能死。
可是裘逸轩不在。
如今这空空荡荡的佛印寺哪个能救她?
他盯着晏汀泛红的唇:“怕了?”
地上冰凉,晏汀的裤子都被潮湿的地面给浸透了,她冻得浑身发抖,泪水犹如雨下,划过她冰凉的面庞,肤色更显苍白。
“啊……”
又是一声裂帛,她抱着只剩一身中衣的自己,蜷缩着躲在香桌边,这时男人却站了起来,睥睨这这只不听话的小兔子,眉眼间怒意与恨意交杂。
“就这么让你死掉……”
“可惜了。”
晏汀闻声缩得更厉害了。
……
大雄宝殿内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下一秒就被噼里啪啦的香油香炉供品掉地上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一盏油灯不慎落在地上,刺啦一声就烧了起来。
晏汀满是惊恐的眸子还未看过去就被人摁了回去,她后腰撞在香台上,下一秒紧紧抓着桌布。
好在冬日地面潮湿,那油灯只烧了一下,而后偃旗息鼓。
晏汀躲:“佛祖在看着……”
邵准一把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抵在香桌上。
“那就让佛祖看看!”
“你有多浪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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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玄色的男士外袍叫人随意丢在她身上,晏汀闭上眼睛落了一滴清泪,她个子虽然也不高,但若要在香台上躺着,她也得蜷缩着四肢,看着小小一块,格外让人心疼,邵准坐在香台的另一边,他神色冷漠的系着腰带,穿好衣服后才吝啬的回头瞧她一眼,只是目之所及的也不过是个香肩而已。
他原想上手帮她遮一遮,可手都已经快到了,最后还是收了回去,于是站起来往外走,出去后低头不觉捏了捏眉心。
明明不应该心疼她的。
可……
晏汀从殿内出来时掀眸看了站在屋檐下的男人一眼,而后什么话也没说的往庭院外面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和狐裘,手里还抱着叫他粗暴撕碎的衣物,背影若不经风,好似下一秒就要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