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絮回过神来,侧头看他,脸上有几分诧异,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我和她没关系。”谢淮则的话像是在强调。
江槐絮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又生硬地把话题转移回来,犹疑地说:“你这几年是不是过得不太开心?”
谢淮则握住她的手,用不太正经的语调回:“少了姐姐的照顾,确实不太开心。”
江槐絮知道他不想让她担心,但她也不想开玩笑,冷着脸看他:“说人话。”
看到她这般正经的模样,谢淮则也收敛了点,指腹摩挲她的小指,“真想听?”
“我觉得我们应该多点坦诚。”江槐絮重重点头。
对谢淮则来说,那段岁月距离现在已经有点远了。他最初也并非是抗拒他母亲,只是时隔多年,不知该怎么和她相处。
苏婧珊表示,可以多给他一些时间考虑,期间也会经常来找他,让他熟悉熟悉妈妈的存在。
他那时候已经正视了自己的情感,因为江槐絮的话,他考虑了没多久,便决定跟苏婧珊生活,毕竟一直待在江家,总归不太好。
再来,他想起江槐絮当时的那段恋情,忽然就觉得他也没有什么留下的意义了。
苏婧珊当时一个人住,租的房子很小,环境也不太好,一个人住有余,多了个人搬进去反而显得更窄小。谢淮则住在被她改过的杂物房里,几乎等同于他在江家住的房间的一半,没有空余的桌椅,写作业时,只能把折叠桌子抬在床上。
他对这个环境没有丝毫不满,也知道苏婧珊过得并不太好,加上他之后,生活更是拮据。
苏婧珊也不刻意瞒着他,时常说着一些琐事,例如饭桌桌腿又坏了,衣架太旧了,窗户都被北风吹破了,这个房子太潮湿了……
谢淮则想和苏婧珊好好相处,于是往往都会出声安慰。
听了之后,苏婧珊眼睛一亮,犹豫片刻,终究问出口:“淮则,你爸这个月的抚恤金是不是快发下来了?”
谢淮则没多想,跟她讲了实情。
后来,苏婧珊想取这笔抚恤金拿来做生活费,谢淮则也没有不满,只是尽数转进她的卡里。
久而久之,这也成了他的习惯,就当做给她保管这笔钱。
直到后来,苏婧珊打起了谢靖遗产的主意。
谢淮则如实说:“爸爸生前将部分钱捐给了院,剩下的只剩给我上大学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