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有个邻居结婚。”
林鹿言简意赅,不愿多提这些与他们自身无关的话题,她的初衷是想关心时敛森的身体,转而问:“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回去之后,有去医院做检查吗?”
哪有这个闲功夫?
时敛森刚下飞机就开始马不停蹄处理各种棘手的事,公事私事一箩筐,他都超过三十个小时没合过眼,这会儿也不过才睡了四个多小时呢。
他自然隐瞒掉一切风波,只报喜不报忧,皮肤过敏这事儿倒是好利索了,只不过身上的红肿硬块还没彻底消下去,除了脱掉衣服后影响美观以外,已然不碍事了。
当林鹿问起,他倒是憋不住了,存了让她着急的心,谎话编得有模有样:“去看过医生了,医生说没个十天半月好不了呢。皮肤过敏后,我吃不香睡不好,言子承都说我瘦了一圈呢。”
时敛森叫苦连天,听得林鹿信多过疑,很是替他难受一番。
林鹿扁嘴,安抚了几句,才听那头不怀好意地轻轻笑出了声,暧昧里带着些不正轻的调戏:“现在又开始痒了呢,好想你帮我挠一挠。”
林鹿听得面红耳赤,沉默着不说话,可光是轻浅的呼吸,就扰乱了时敛森的心。身上不痒倒是真的,但心尖处有异样的感觉传来,一波接一波,比痒更难耐。
有人喊林鹿开饭了,她把手机拿开了些,应了一声。
没等她开口,时敛森的声音不自觉冷了几分,失宠一般问:“是不是要挂了?”
“是啊。”
“把我吵醒不说,没说几句又要挂我电话,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你得说几句好话把我哄高兴了不可,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他说得咬牙切齿,随后半真半假威胁:“非旦我不会放过你,连时小森也不会放过你。”
好吧,这样的话成功难倒了林鹿,她脸色红得能滴出血来,又是晒在太阳下,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子,身上都滚烫滚烫的。虽说她与时敛森有过翻云覆雨的经历,可不代表她已经习惯这样子口头上的亲昵与嬉戏。
“你还在听吗?”
见林鹿不答话,时敛森追问。
林鹿口拙,说不出肉麻的情话,只是告诉他:“我明天一早就回来。”
这是多么明显的想念,嘴上不说想念你,却是一心想要早点见到你了,再多等一分,再多等一秒,尽是煎熬。
显然,得寸进尺如时敛森,这样隐秘实诚的话不足以打动他,他要更为直白的示爱。
况且,他不要林鹿这么辛苦,先前就承诺过会去接她,他是说到做到的性子,执拗得很。
“明天你在家等我,我来接你。”
他的语气,分毫不由人反驳。
林鹿深知他的脾气,也不拒绝,然后提了个小小的请求:“你来的时候,可以帮我带个ipad吗?”
“带十个都没问题。”
时敛森一口答应,又问:“要装些什么软件都告诉我,不然你家那里没信号,不方便下载。”
林鹿没想到他想得那么周到齐全,凭着感觉说了几款简单的小游戏。
时敛森用笔记下,突然好脾气的放过林鹿:“去吃饭吧,明天见。”
这回换成林鹿恋恋不舍:“你真的是很好。谢谢你,时敛森。”
从认识至今,时敛森帮了她太多太多,她欠了他数不清的人情。
他救她于危难,帮她家度过难关,让她感动,给她爱情。她无以回报,只想用自己的余生,毫无保留地用来爱一个名叫时敛森的男人。
林鹿知道,在沙川市里,除了时敛森不离不弃在等着她以外,还有无穷无尽的风暴也在静候着她。
可她一点儿都不感到害怕,因为纵然自己贪生怕死,胆小如鼠;可是她的时敛森顶天立地,无所不能。
从来如此,他例来护林鹿周全,没有一次例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