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王去宫里参加中秋宴回府还不到一个时辰就说太后病重了,要不是等她,他已经入宫了。
承王瞧了瞧外边,“请侯夫人来吧!”
秦籽韵坐在厅堂,承王避嫌去了隔间。
黎婉等候的时候,全安带着张大夫来了,左肩上挎着药箱,全安脸色平静,丝毫不觉得疑惑,黎婉心想秦牧隐从哪儿找来的人,一个比一个镇定。
她走到张大夫身边,叮嘱了两句,张大夫虽心有疑惑,却也郑重点了点头。
嬷嬷领着她进去时,黎婉让张大夫跟在她身后,注意全安也跟上了,黎婉眨眨眼,一语不发。
黎婉进了诗景阁,全安去了旁边屋子,黎婉不甚在意,领着张大夫进屋,门口,站着几名宫人,黎婉目不斜视进了屋子。
秦籽韵还没起身,黎婉已经抬高了声音道,“承王妃,您身子怎么样了?我把府里的张大夫请来给您看看!”
黎婉挡住了秦籽韵的视线,屋外的几人看不到承王妃的表情。
秦籽韵面上狐疑,黎婉已经抓着她的手臂,扶着她坐下了。
“六个月的身子了,可要小心着,张大夫,劳烦你了!”
张大夫已经年过六旬,听到黎婉的吩咐,拍了拍衣衫,昂首进了屋。
秦籽韵虽疑惑,面上已恢复了镇定,轻轻抬起手,放到刚摆上桌的凉袋上。
张大夫把脉时间极久,就是黎婉心里也打鼓了,难道秦籽韵身子真的有问题不成?
许久,张大夫才收回了手,凝重道,“承王妃脉象不稳,该是心虚波动大引起胎儿不稳,承王妃凡事要宽心,情绪不可太波动了。”
张大夫说的有理有据,就是秦籽韵都不由得奇了怪了,这两日,府里真发生了一件事。
她怀孕后,按理说承王就要去别的院子,府里有侧妃良人,她也排了日子,谁知,承王歇在了书房。
承王说等她平安生下孩子后再说,秦籽韵明白,他不想她怀孕的时候听到其她人怀孕的事。
其他院子事后都喝了药,为了避免有人先她一步生下孩子,可是,她有了身孕,她们的药就要停了。
承王不招她们侍寝,她们急了,闹到诗景阁来,话里话外指责她魅惑承王,她气得不轻,堂堂承王妃,何须魅惑承王,又说了些秦家的时,明面上装作无辜,暗讽元氏管不好家,交出的她也是个没用的,将几人打发走了,吩咐守门的丫鬟,要是她们再上门,把人拦住。
隔间,全安正陪着承王下棋,全安的棋艺是秦牧隐教的,秦牧隐随了老侯爷不喜欢慢条斯理想破脑筋的棋,可是,他棋艺少有的好。平日不怎么下罢了。
“你们夫人上门,侯爷可知道?”
全安细细盯着棋局,落棋时又顿珠了,再找位子,神情严肃,“侯爷当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