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杰与一些读书人谈论着朝廷权贵的腐败与政治黑暗,引起了众人的共鸣。
“邢公子。”
文喜重新挤进人群,凑到正在收拾棋盘的邢载跟前,作揖道:“我家郎君想请公子一同对弈一局。”
邢载瞧了瞧文喜身后,只有嘈杂的人群,于是问道:“你家郎君人呢?”
“这儿人多,郎君不便抛头露面,请邢公子见谅。”
文喜道。
邢载听懂后,将棋盘收拾起,跟随着文喜离开了曲江楼。
“邢兄去哪儿?”
人群中有人唤道。
邢载背着箱子,背对着挥了挥手,“去找高手博弈。”
文喜带着邢载来到一座酒楼的二层,刚一入门,邢载便笑道:“看来邀我对弈的,并非凡人。”
“你我皆凡人,兄台何故如此说辞?”
李忱跪坐在棋盘前说道。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邢载走上前,与李忱作揖,又看着倚窗望外的女子说道:“世人称太白酒中仙,难道他不是凡人?”
李忱听后,笑了笑,指着棋盘道:“请。”
邢载也不客气,便在李忱对坐,撩袍跪坐了下来,“小友与这位娘子,看着都很年轻,不知如何称呼?”
“崔,单名一个忱字。”
李忱回道。
“咱们以棋会友,今日同坐于此,邢某便不客气,称呼仁兄为崔郎了。”
邢载说道。
“听闻邢兄是近年才来长安的,于各坊设局,与人对弈未尝一败,某幽居宅内,常与自己对弈,今日也想同高手过招,看看自己的棋力究竟如何。”
李忱说道。
“哦?”
邢载好奇的看着李忱,“我比崔郎年长,此局,当让崔郎先行。”
说罢,便将黑子给了李忱。
李忱拱手,并未客气推辞,“多谢。”
随后于棋盘中心落下一枚黑子。
邢载见之稍有震惊,“天元…”他抬头看着李忱,笑道:“看来崔郎对你我这盘棋,的确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起手天元,并非技巧,”李忱侃侃说道,“而是,造势,无人能懂,为之惑,惑则生乱,此,攻心也。”
“在棋力悬殊之下,无论黑子先下何处,都不能改变结局。”
邢载听后,仰天大笑,他盯着洞悉自己的李忱,“后生可畏。”
在对弈之前,李忱就已命文喜将邢载每一次对弈的棋局绘出。
但邢载也不畏惧,而是有条不紊的应对,“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缜密,看来,邢某今日是遇到对手了。”
“以一子观全局,我想,这是一个棋手应该要做到的事。”
李忱说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