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楼下的门被撞开了,花夫人再一次冲了上来:“卿如念!!”花夫人冲到房间中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儿子红着眼睛靠在她认为的炉鼎的怀里,卿如念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被占了便宜!
花夫人怒发冲冠:“卿如念!你竟然和这样的人鬼混!好你个炉鼎,竟然对卿家二爷出手?我看你的那玩意是不想要了!”
温衡慢悠悠的松开卿如念,他拍拍卿如念的后背:“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卿如念头疼的看了看他的母亲,谁说没有过不去的坎,他母亲就是啊。
花夫人一直执着的想要卿如念取代他大哥卿如许接管卿家,从来不问卿如念是不是喜欢,是不是能胜任。只怪她眼界只有那么大,若不是这是他亲生母亲,卿如念必定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他。
可人是不能选择自己出身的,摊上这样的母亲,卿如念只能变得更加的扭曲孤僻不好说话。卿如念表情又变得冷漠了,他掀起眼帘对花夫人说道:“母亲,你进门之前不知道敲门吗?”
花夫人脸都涨红了,她抖着手恨铁不成钢:“你平日带炉鼎回来,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这次你竟然把自己的身子都交出去了?我生的是儿子,不是卖屁股的儿子!”
卿如念脸色一下就冷了:“花夫人,慎言。”这种话说出来也太难听了,可花轻语长在青楼,什么浑话她没听过?这还是小菜,还有更难听的呢。
卿如念从床榻上翻身而起,他背着手站在花夫人面前。花夫人抖着手指着温衡:“我不管,今日你无论如何都要处理掉这个炉鼎!”
温衡在旁边弱弱的表示:“那个……我不是炉鼎。”他可是有道侣有弟子有宗门的好男人,怎么会是炉鼎呢。
花夫人猛地抬高声音,她凄厉的对温衡喊道:“你闭嘴!!你好好的大男人长了个【哔——】不用却用来当搅屎棍!你恶不恶心!”抱着讨饭棍的温衡委屈的眨眨眼,好吧,他无话可说。
卿如念冷声道:“母亲一定要在雅致楼撒泼打滚?要不要我们去老太君那里说道说道?顺便说说你是如何要求我取代卿如许?背地里又对杜夫人母子做了什么?”
卿如念这么一说,花夫人脸上的红晕立刻就变成了苍白,她踉跄着身子:“我是你亲娘啊!如念,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你亲娘啊!我难道会害你吗?”
花夫人眼眶一红大滴的泪滚了下来,她哽咽的说道:“你还小,不知道这里面的轻重缓急,娘不怪你。你要是喜欢被男人捅,等你做家主之后,你养个十个八个也没关系。可是你不能在这个关头胡闹啊,老太君发话了,这次生辰宴上,你和卿如许其中一个要成为卿家家主,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在意?”
“平日里你不管这些也就罢了,这个关头,你难道不能装一下吗?那卿如许再好,他也不在卿府!母亲辛苦给你铺了路,你不能浪费啊!”
卿如念太了解他的母亲了,他警觉地问道:“你又做了什么?”花夫人摇着头:“只要卿如许不回来,只要他在老太君生辰时不回来,家主之位就是你的。”
卿如念冷声道:“所以,你找了谁来对付卿如许?”花夫人坚定的摇头:“我不会告诉你,你不为自己的未来谋算,我要做。”
卿如念眉头一皱:“让我来猜猜,你找了于晏对不对?”于晏和卿如许不对付已经许久,听说在离恨界两人为了争夺执界仙君之位结仇。这么多年了,每过五十年,于晏都要去离陌仙尊那里告卿如许一状,就算扳不倒卿如许,给他添点堵也是好的。
卿如念看了看花夫人的表情,他冷笑一声,这一次终于拔出了佩剑。带着火焰的佩剑架到了花夫人脖子上,花夫人大惊失色吓得花容变色:“卿如念!我可是你的母亲!弑母要遭天谴!”
卿如念冷酷的盯着花夫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如果可以选择母亲,我愿意从来不曾与你见面。你若不是生了我,我早就一剑劈了你。蠢妇,你无知又恶毒。我一直对你说,让你看看你的出身,你都当耳旁风。现在我来给你分析分析。”
“论出身,卿如许的母亲杜夫人出身贵胄,杜家势力虽不在离伤界,可是在上界,杜家也是世家。而你,你无垢之体,青楼出身。你哪点比得上杜夫人?
论见识,你眼中只有卿家的权势,却不知道卿家拥有这一切要承担多大的责任。眼中只有米粒,何能看到宝山?若是卿家真的这么好接受,杜夫人早就让卿如许去争去抢,而不会放任自己的孩子出去打拼。
论感情,你生我不假,可是养我却未必。出生时我被养在杜夫人名下,后来我被老太君教导。之前的那些年,你是教我剑术了还是教我为人的道义了?哦,你教育我了,你让我为了卿家的财产对自己的家人下手,下阴招出诡计。
身上流着你的血,我觉得很恶心,有你这样的母亲,我觉得不幸。我和卿如许手足兄弟,卿家再不济为我遮风挡雨。你呢?你却想让我双手沾上兄弟的血,还打着为了我好的名义。
你能三番两次阴了卿如许,是因为卿如许不和你计较,是我三番两次为你善后。不是你聪明做的滴水不漏,更不是你的运气好老天都在眷顾你。要不是卿如许不说,杜夫人那关你就过不了。亏你还在这里沾沾自喜,觉得他们都不知道,觉得你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