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岭面无表情地说。
他像往常一样开始处理照片。
封燃一开始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目光频频在宋西岭和门口之间横跳,但是发现傅珩之一直没有进来,就放松了警惕。
不一会儿,认真工作的宋西岭忽然感到肩膀被拍了一下,他摘下耳机:“怎么?”
“设备都没问题,装备也全了,就等你一声令下,我们一起去雪山。”
封燃手掌撑在桌子上,“这批处理完就能走了吧。”
“嗯,我看看日程表再定时间。对了,任河最近来过工作室吗?”
“来过一次,和那位吵了一架,就走了。”
封燃耸耸肩,“他俩什么仇?哦,我还录了一分钟视频,你想不想看?”
“我联系不到任河,但他这个月出勤不够的话没有奖金,等我们出差后他一周至少在工作室值班三天,一次五小时。”
宋西岭说。
“没问题,我家大老板越来越厉害了。”
封燃笑了一下说。
“少贫,”宋西岭继续看着电脑说,“我们最迟周末出发。”
“嗯,听你的。”
这时,身后的门被轻轻地叩响了。
宋西岭没有回头。
封燃提高声音说:“门没锁。”
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说蹩脚的英文,所以敲门的人是……
“哟,宋西岭刚到没十分钟,你就来了。你是不是在我们这里装了摄像头?”
封燃戏谑地说。
傅珩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想单独和西岭说几句话。”
“西岭,你觉得呢?”
“可以。”
宋西岭转过身来,靠在椅子上,抬眼望着傅珩之。他的面容似乎比几天前憔悴了一些,眼睛有点红肿,布满血丝,但他仍尽力维持着温柔的笑意。
很熟悉。记忆中大多数时候的傅珩之,就是这样笑着的。
望着从前那双让他止不住沉沦的眼睛,宋西岭的心无波无澜,如同冬天的湖水。
封燃从宋西岭面前走过,顺手摸了一把他的头发,口气亲昵:“都听你的,不过可别让我等太久。”
说完,他和傅珩之擦肩而过,傅珩之在看向他的一瞬间里,敛去了仿佛永远游刃有余的笑意,封燃顿时心情大好,向他挑眉一笑,哼着歌儿迈出了门。
宋西岭注意到了他们之间无聊的交锋,但波澜不惊。封燃离开时带上了门,屋内顿时只剩下两人,一坐一站,相视无言。
傅珩之似乎再也笑不下去,缓缓地垂下了眸光,留恋不已地在宋西岭脸上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