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书:“”
她攥紧了食篮,看着他那张强作深情的脸,用半辈子的修为强撑着,才没让自己把饭扣在这人脸上。
但她不敢表现太过,只好勉强一笑,“就算是同门,也不能欠钱不是?”
她有意咬住“同门”二字,希望沈清容注意身份。
沈清容又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要向邹氏证明,他对黎云书,要比寻常同门还好!
他正经起来,“岂是同门这么简单?你可曾见过我对其他人这么好?”
你闭嘴行不行!
黎云书内心狂怒,不知道沈少爷今日是抽了什么筋。她咬紧牙,挤出一个不知是礼貌微笑还是忍气吞声的神色,“沈少爷,咱们要实话实说。”
沈清容纳闷了,“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赶在黎云书彻底抓狂之前,终于有个巡城小兵跑来救场,“少爷,太守让我来找您。”
沈清容料想是比较重要的事情,得先走一步。但他看黎云书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气极,一头雾水地低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黎云书极力平复着狂跳的心,剜了他一眼,“我娘误会了。”
“误会什么?”
“咱俩!”
她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这两个字。
沈清容起先没反应过来,看她耳根微微泛红,瞬间明白了什么,“咱俩?!”
他的脸上是大写的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黎云书看他吃惊的模样,知道此事有转机,稍稍定下神。
可旋即便听他低声大惊道:“我是嫌命不够长了吗!”
黎云书:“”
拳头忽然又硬了。
沈清容知道事情不能这么下去。他不敢耽搁太守,对黎云书道:“你们先吃饭,等下我回来亲自同你娘解释。”
便跟着小卒匆匆离开。
他走后,邹氏一直盯着黎云书看,“同窗之谊?”
黎云书将食篮放在桌上,没解释。
解铃还须系铃人。由沈清容来说,比她说百句都有用。
太守给沈清容带了两个好消息。
边关军和沈家对蛮子积怨已久,如今有了个宣泄的机会,简直势如破竹,一连两场皆取得了大胜。
沈清容听了消息,心里高兴的不得了,面上却故作淡定,“大惊小怪,不就是不小心打赢了两场胜仗,沈家真正的实力还没用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