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许久,李清尘心中那股不服气的劲儿窜的越来越高。
她是清高的,哪怕是皇帝给的屈辱,她也是不想受!
抓紧胸前的被褥,李清尘第一次走到里间的门帘外,她低低喊了声皇上,却无人应她。
李清尘站了许久,最后还是伸手掀了珠帘,一眼便望见坐在桌案边翻着书卷的男人。
她心中是一惊,却还是逼着自己往前走。
直到走到桌前,离他只有几步之遥,赫连慎才悠悠抬了抬头,神色不明道:“静贵妃好大的胆子,未得朕的旨意,竟敢擅闯朕的寝殿。”
李清尘揪着被褥,方才沐浴过的身子还透着馨香,长长的发丝垂在洁白的胸前,寻常男子看到这副模样,早就把持不住了。
可偏偏,赫连慎连多一眼都不瞧,甚至让李清尘以为,莫非是自己的模样不得男人欢心?
她站定,道:“是皇上宣臣妾侍寝,臣妾理应进这寝殿,侍奉皇上。”
赫连慎头也没抬一下:“外房不好睡,便回你的翊坤宫去。”
李清尘的脸倏地一白,她怎么能这时候回翊坤宫,那旁人要怎么看她!
李清尘退了半步,可是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她咬着唇道:“皇上到底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让旁人以为她是得宠的!
“你的娘家是东阳候府,母亲又是朕的姑母,这点脸面,自然是要给的。”
原来是这样么?只是为了顾全侯府的脸面,让旁人以为侯府的女儿是皇上宠爱的妃子。
李清尘咽了咽声:“那皇上,为何……为何不宠幸臣妾,臣妾做错了什么?”
这般求爱的话,换成以前,李清尘是断断不会说出口的,
赫连慎放下手中的书册,眼底的不屑都懒得藏,直道:“贵妃要是愿意,朕赏两个侍卫给你,也不是不可。”
李清尘惊慌失色,不可置信得瞪大了眼睛,瞧着说话的那人。这话是皇上说的?他怎么能说这种话,她可是他的女人啊!
李清尘晃了晃身子,眼中含着泪,只踏出一步,身上的被褥便掉在地上,身上不着寸缕,她道:“臣妾要的,只不过是皇帝表哥。”
赫连慎堪堪看了她一眼,眼中的鄙夷越来越浓郁,李清尘也难堪,这种举动……绝不是大家闺秀能做出来的,可她实在受不了了,两个月,两个月了!
他从未碰过她,怎么能!
“余平。”赫连慎沉声喊道。
余平本就一直伺候在门外,一听声音便推门进来,李清尘还来不及捡起被褥披上,就被余平看了个精光。
但余平也是一惊,忙撇开眼睛,看向赫连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