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点牌技还是全靠克劳斯指点,从一开始,克劳斯并不赞同她赌,而景玉也很少能找到旗鼓相当的对手。
她和克劳斯玩没什么意思,在纸牌方面,对方段位实在太高了,一眼就能看穿她要出什么牌。有时候看不下去了,克劳斯也会故意放几次水让她赢,景玉不喜欢这样。
尽管希尔格不太开心,但他还是礼貌地请Jemma的同学让一让,让出一个空位置来,留给克劳斯先生坐。
他坐在景玉右边,她左边的位置是克劳斯。
没关系,希尔格这样安慰自己。
虽然中国古代有过以左为尊,也有过以右为尊,但现在是国际社会,右边的位置总要比左边尊贵一些。
即使现在同样坐在Jemma身边,他的地位也要比Jemma的前男友地位高。
但,克劳斯一过来,景玉就自动地把自己的牌交给他了。
她还小声和克劳斯聊天,用的是中文。
希尔格听不懂。
如果景玉放缓语速,一个字一个词地说,他还能够跟得上对话,但这两人说得实在太流畅了,流畅到希尔格只能听到“龙@#??%*”。
他很悲伤,悲伤到决定回家立刻把那两本花高价买来的《三字经》《千字文》手抄一遍,好好学汉语。
景玉小声地和克劳斯交谈:“我没有钱支付雇佣你替我打牌的费用。”
“没关系,”克劳斯垂首看着景玉手中的牌,点了点,听纸牌发出的清脆声响,“鉴于之前Jemma小姐的消费记录良好,我决定免费赠送一次打牌服务。”
景玉眼前一亮:“只有一次吗?”
她偷偷伸出讨价还价的小触角,就像在圣诞市集上和老板商量赠品一样。
克劳斯抚摸着牌,侧脸看她:“嗯?”
“我消费了那么多次,”景玉提醒他,“就算是积分制的话,也总该多弄几个可以选择兑换的礼品吧?”
她预谋着从克劳斯这里多抠点好处过来。
比如说,今后免费帮她培养人脉、解决一次危机、帮忙打通政府等等等等。
但克劳斯先生显然并不会这样轻易许诺,他摩挲着纸牌,露出点为难的神色:“我们事先并没有约定赠品。”
见对方表现的如此不情愿,现在的景玉已经降低自己心中标准,退而求其次,只要他提供赠品就行。
即使不是人脉上的帮助,也可以。她现在不愿意放弃,能薅一点儿是一点。
景玉仍旧孜孜不倦地劝说着、诱惑着克劳斯先生:“可是,你现在设定也不迟呀?说不定我这个老主顾会为了赠品再度回购呢?”
克劳斯明显还在思考,他并没有看景玉,如今的注意力仍旧全部集中在面前的牌上。
景玉期期艾艾。
“那好吧,”克劳斯叹了口气,一副忍痛割爱、不得不让步的模样,抽出一张纸牌,“那我愿意额外赠送两次夜晚服务,整夜。”
对于景玉来说,赠品就是白捡的大便宜。没有无所谓,有了当然更好。
没想到居然真的可以成功说服克劳斯先生,勤俭持家的景玉沉浸成功的喜悦之中,也没细听内容,就开开心心地一口答应下来:“好哇。”
两秒后,她慢慢地回味过来,怔怔地看着克劳斯:“我觉着事情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你个老东西好像在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