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们从元若寺回来后,过了几天,沐宣一家提前便来到京城,身为长者毕竟都是过来人,帮着陆韵儿打理着整个婚事,包括这喜服及所佩戴的饰品都亲自掌眼。
尤其是这婚房,还特意重新布置一番,摆放着不少束月季花,既喜庆又还带着一丝小情调。
大婚前夕之日,陆府与云亲王府两边更是忙得不相上下,各自府里的长辈更是悉心叮嘱,交代着一些重要的事情,而几日不见要成婚的新人各自既紧张又期待。
第一百一十章大婚上
与此同时云亲王府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府里上下张灯结彩,洋溢着喜庆欢乐的气氛。
清华苑内,苏清晚想着天一亮韵儿姐姐便要来迎娶他,就兴奋得睡不着盘腿地坐在床上,支着下巴开心地看着一旁挂着的大红喜服。
忽然他眉眼弯了弯,从床上下来朝着那婚服走去,用手轻轻地触碰着,似乎现在的一切有一丝不真实,就像做梦一样。
虽然他已经试穿很多遍,小园也夸他穿得好看,但一想到自己穿上婚服站在韵儿姐姐面前的模样,就忍不住羞涩一笑。
他期盼已久的时刻终于要来了。
这时窗户突然被敲响,令苏清晚回过神来,这半夜三更有人敲窗,他心里一紧,害怕得准备叫人进来。
直到那声熟悉的“阿晚”让苏清晚瞬间放松下来,精致的脸庞顿时染上一抹欣喜,想不到韵儿姐姐这时候还来看他。
他快步朝着窗户走去,正准备打开窗见人,却想到那成婚的规矩,神色略显低落道:“韵儿姐姐,今晚我不能让你进来,大婚前夕我们不能见面,否者不吉利。”
这几日她二人都在忙婚事,还要试婚服,他有母亲操持着婚事,可韵儿姐姐是一家之主,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围绕着她,定是忙得抽不出身。
不过,好在有姨夫姨母提前来京帮忙,她也就轻松不少。
陆韵儿也知道大婚前一日,作为新人不能见面,她嘴角一弯,语气温柔得不行,“我知道,我就在窗外听一听阿晚的声音就好。”
明天就是大婚之日,像韵儿姐姐这般克己守礼的人,竟然还偷偷地来看他,颇让他又惊又喜。
苏清晚垂眸低笑将身子靠在窗户上,手掌也慢慢地贴了上去,好像要触碰隔窗后的人影,羞赧一问:“韵儿姐姐这时来见阿晚,是想阿晚了吗?”
陆韵儿饱含深情的目光直直地望着映在窗上的影子,她也渐渐地凑了上去,伸出手与那手影重叠,将心里的思念化作低哑柔软的话语说出,“嗯,想阿晚了。”
当有些习惯成了自然,二人之间的牵绊就越来越深。
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的存在,因为婚事让她忙得不可开交,这几日对他的想念越发浓厚,没有他得陪伴有些无所适从,爱的思念不断驱使着她想来找他。
听到陆韵儿坦然且真挚的回答,苏清晚白净的脸庞发烫泛红,低声呢喃道:“阿晚也想韵儿姐姐。”
这份看似无人知晓的浓情蜜意,当陆韵儿偷偷来到云亲王府时,就已经被人发现,不过见她们未破礼数也就并未阻止。
之时刚过,苏氏祠堂内。
苏白立于家族牌位前,手执香柱虔诚地跪在蒲团前,神色认真地道:“列祖列宗在上,苏氏长孙苏清晚今日就要嫁入陆家为夫。望列祖列宗保佑她们夫妻二人幸福美满,早生贵女!”
说完,将目光朝着苏主君的牌位,注视良久并未说话,她眼眶逐渐湿润,终于哽咽地开口道:“逸郎,清晚如今长大成人,觅得一位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的女子,你在九泉之下可以彻底安息了。”
跪拜后开始上香,然后开始接下来的婚事准备,让清晚过来拜拜。
而陆韵儿想着寅时还要祭祖,聊了一会儿便不舍地离开。
回到陆府刚从窗户进入书房,被刘澜抓了个正着,她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笑眯眯道:“韵儿妹妹,大婚之日你作为新娘,刚刚这偷偷摸摸是打哪来呀!”
她趁着个人休息之际见阿晚,刚刚与他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时有点口干,于是先坐下给自己倒一杯茶解渴。
刘澜忽然起身侧靠向她的方向,单手支着下巴,嘴角弯起,“想不到一向正经的韵儿妹妹,也会按奈不住去看望心里的小情郎!”
陆韵儿饮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笑了笑,知道她话里的打趣,可看出这几日她的心情倒是不错。
这原因无非把盛青子追到手了。
她近日很忙,南溪对菜品颇有经验,所以也来搭把手,这些都是听南溪给她讲的,说是用了一招苦肉计且还发了毒誓。
总之,人非圣贤,无完美之人。
澜姐姐的私生活确实不好评价,但是在家国大义面前从不含糊。
不顾生死,冲锋陷阵,手刃敌军,保家卫国。
一次意外温泉浴,见到她身上无数大大小小的伤疤,她知道这个人起码是值得敬佩的。
那些伤疤是她最好的功勋章,只可惜都在衣衫下,少有人知晓而已。
以前她觉得澜姐姐不愿意踏踏实实成家的原因,可能是觉得作为一个生死不定之人,家国无法兼顾,一个人就怎么开心怎么来,及时行乐。
之前邻国小动作不断,可如今与邻国与我国达成议和之约,花北边境已经逐渐进入安稳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