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最后他们分别在淋浴室和浴缸中清洗了身体。
其实也不是不可理解,之前他们订的房间级别高价钱贵,标配浴缸大多是圆形或者卵形,大且深,两个人坐进去绰绰有余;而这间房的浴缸是普通的长方形,周围又无浴帘或其他隔断,更适合一个人洗浴。
傅观宁在浴缸中洗完澡,擦干身体走到衣架边要换浴袍,尚未穿上,就被温凛从背后抱住了。
“干、干什么呀。”傅观宁侧过头,羞红着脸道,“那么晚了。”
“可我看你很失望。”温凛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把手抬起来。”
傅观宁依言而动,就看到温凛拿了一小支什么东西往他手上挤了些,透明的胶状液体顺着他的指尖往指缝里流去。
“这不会是……”傅观宁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买的?”
“在药店的时候买的。”
……
丈夫却在耳边催促:“观宁,我想看。”
除去过去在人前做戏,丈夫很少用去掉姓氏的名字这样称呼他,这么轻轻一喊,他简直无法拒绝,糊里糊涂地就照做了。
……
和风细雨的口气,却像是恶魔在引诱。
……
傅观宁恳求了好久,最后含着泪胡乱地喊道:“救命啊……”
温凛笑出了声:“再忍一会儿……”
就在此时,很突兀的,温凛丢在一边的手机响了。
那铃声很有商务风格,中规中矩,缓慢悠长,反复回荡,与他们现在这氛围十分不搭调。
温凛只好放慢了节奏,用另一只手把手机够过来,想要挂掉电话。
那边傅观宁稍微好受了些,闭着眼睛在那儿抓紧时间缓一缓,却听见一声:“喂?”
傅观宁浑身的肌肉稍微紧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了身体。
他有些疲惫地想:这个时候,是什么重要的电话呢……是表弟打来的吗……有关公事吗……还是丈夫故意接起来刺激他的呢……
“司远!”
如果他此时是清醒地,睁着眼睛去看温凛,他会看到对方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可是他的神智与身体在大量消耗了体力之后,感觉和反应都变得迟钝,唯一所知的,就是在丈夫的呼喊声中,他们的体温都冷了下去。
紧接着,丈夫松开了他,下床飞快地穿上衣物,并拿出行李箱,取出了自己的证件等重要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