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耀也像是被传染了一样,和苏糯一起傻笑,戎郑实在一旁看着戎耀和苏糯两人的互动,脸上也憋着笑,自家堂哥也太有意思了,平时看着一本正经闷不吭声的样子,没想到忽悠起自家夫郎那是一套接着一套,有意思极了。
“郑实,你这是……在笑啥?”戎耀察觉到戎郑实憋笑的脸,回过头收回自己的表情,一本正经的看着戎郑实。
戎郑实适时收回笑容,清清嗓子说道:“没啥,就是看你和堂哥夫有意思。”
“你还有本事笑你堂哥他俩有意思,你啥时候也带回个人,有意思一次?”戎三叔帮戎三婶切好菜,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恨铁不成钢的逡了眼自家儿子,嘴上更是不饶人的说道:“你说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几年我和你娘也没少托媒人帮咱物色好人家的姑娘,你愣是没有一个相中的,咋的?你是想当和尚?”
“爹,瞧你这话说的,我咋没有相中的?”戎郑实脸色微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害羞了,他摆弄着手指,不再说话。
在场的大家都听出戎郑实话里的意思,互相看着互相,随后脸上都有了欣慰的笑容,戎耀先戎三叔一步,询问起戎郑实,“是咱们村的吗?”
“是咱们村老余家的闺女,以前我不总在村里,没有注意到她,这几日我随师父学泥瓦匠,帮她家干了一天的活儿,我就……”戎郑实话没说完,就捂脸笑了出来。
戎耀扯了扯嘴角,心里暗暗腹诽,这小子刚才还笑话他,如今这模样,笑得嘴都咧到耳朵后了。
“老余家有三个闺女,大闺女和二闺女都嫁人了,你说的应该是他家三闺女余珠吧。”戎三叔脸色不似戎郑实那般轻松,板着脸皱着眉,一副很困扰的样子。
戎耀察觉到戎三叔脸色不对劲,他便主动问道:“三叔,那个余珠可有什么问题?”
“以前咱们老戎家还未分家的时候,我就经常看到戎老二家的戎春花和老余家的余珠在一起玩,戎春花那姑娘从小心思就多,我就怕那余珠也……”
“哎,爹你这话就不讲理了,你咋能因为余珠和戎春花玩在一起,就说人家不好,咱们家最近这几年一直在外地,你又没见过她,咋知道她不是好人?”戎郑实听得来气,直接和戎三叔顶起了嘴。
这爷俩你一言我一语,一直吵到了吃饭的时候,戎三婶看这爷俩还在争执不休,叹了口气,“你们都别吵了,咱们一家人难得团聚,岂能让不相关的人扰了兴致?那余珠究竟什么样,等过几天我找隔壁的吴嫂子一起打听打听不就成了?”
“三婶说的没错,咱们现在吵也解决不了问题,那余珠究竟什么样的人,咱们以后多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来三叔我敬你一杯!”戎耀端起酒杯向戎三叔敬酒。
戎三叔念及戎耀他们,便不再与戎郑实犟嘴,端着酒杯和戎耀喝了起来。
仲夏的傍晚,夕阳沉沉,天也凉快了不少,一家人在院子里吃着饭,很是惬意。
苏糯翕动着挺翘的小鼻子,贪婪的嗅着弥漫在夏风中的醉人酒气,他眼巴巴的看着戎耀喝了一杯又一杯,自己愣是一杯不能喝,因为他喝了就会露出狐狸尾巴,他不能因为一时的酒瘾,而断送了自己和戎耀的美好姻缘。
戎耀察觉到苏糯的委屈,忙不迭伸出手臂,单手搂着苏糯的腰,同时想起自己和苏糯的人生大事,便对一旁有些郁闷的戎郑实说道:“郑实,你现在是做泥瓦匠的,可认识卖好砖瓦的窖子?”
最近这几日戎耀和苏糯又赚了不少钱,戎耀也开始准备修葺戎家老宅等相关事宜,虽然戎家老宅现在能住人,但老宅终归是年头太久了,很多地方露风露雨,火炕就算烧起来也不是特别热,如今夏天倒是好说了,那真正到了冬天,可就真的不好办了。
而且他和苏糯成亲,自然要给苏糯一个温暖的家,哪有让人跟着自己遭罪的道理。
戎郑实放下手里的碗筷,思忖半晌,“这个我认识倒是认识,但无法保证成色,你若是想要好的,等我回头帮你问问我师父。”
“也成。”戎耀又看了眼旁边目光灼灼的苏糯,抬起头对着戎三叔他们说道:“三叔,我打算把山上的老宅子修一修就和苏糯成亲。”
“那太好了,你修房子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三叔,三叔找人帮你们干活。”戎三叔因喝酒的缘故一直就处于兴奋状态,如今再加上戎耀和苏糯的好消息,整个人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山上那老宅子,你们修修就成,不用太多投入,你俩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山上住吧,那样就太委屈苏糯了。”
“不不不,三叔我一点都不委屈,只要能和阿耀哥在一起,我在哪都行。”苏糯仰头与戎耀深情对望,心里甜的如抹了蜜一样。
早在之前,戎耀就听苏糯说过,灵犀山有灵脉,苏糯又是灵犀山的老大,肯定是要守着灵脉的,况且那灵犀山土地肥沃,资源丰富,只要他规划好,以后建个小规模的农场是没有问题的,于是他笑着对苏糯说道:“你想在哪,我就陪你在哪。”
“嗯!”苏糯知道戎耀话里的意思,他眼里闪着泪花,很感激的看着戎耀,心里却又滋生了些许愧疚。
戎耀也很敏锐的察觉到苏糯的异样,在他们话别戎三叔,一起回家的时候,戎耀问了出来,而苏糯也坦白了一直积压在自己心底的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