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张斐道:“如今白矾楼已经不是一家简简单单的酒楼,今日我作为客人来此,虽然被这里面的一切所震惊,但是你要问我具体的印象是什么,除了富丽堂皇之外,我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但若想一直传承下去,经久不衰,我觉得还是要有自己的文化,如处事态度,服务态度。
比如说,尊重客户是白矾楼的一大特色,那么在白矾楼举办买扑大会,也应该体现这一特色。
所以,如何将这些复杂的买卖杂糅在一起,形成白矾楼的特色,也许这就是大郎需要去考虑的。”
这一番话下来,樊正顿时陷入沉思之中,过得半响,他突然抬起头来,老成的脸上显得尤为激动,“多谢张三哥指点,小弟受益匪浅张张三哥?”
说着说着,他见张斐根本没有在听,而是盯着不远处,他顺着张斐的目光看去,只见曹栋栋他们已经在大堂寻得一张桌子坐下,旁边还或坐或站着好些个歌妓,顿时明白过来,忙道:“张三哥,请。”
“啊?哦,请!请!”
来到边上,就听到曹栋栋在吹牛逼。
“小小教头也想威胁本衙内,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过本衙内光明正大,可不会跟某些人一样,使那些卑鄙伎俩,有本事,咱堂上一辩。”
这是那场官司之后,曹栋栋第一回出现在白矾楼,顿时闪亮全场。
“妾身还真未想到衙内会与那林教头对簿公堂,光凭这份胆色,我们姐妹们敬衙内一杯。”
几个歌妓举杯向曹栋栋。
“好好好!”
曹栋栋忙不迭地举杯相迎。
“三哥,你来啦!”
马小义瞅见张斐来了,忙挪了下屁股,“三哥,坐这边。”
小马今儿怎么这么不懂事,来这里,我坐你边上作甚。正准备往女人堆坐的张斐,顿时就抑郁了。
可不等张斐坐下,曹栋栋起身,一手搭在肩膀上,向那几个歌妓道:“各位妹妹,这位便是帮我打官司的张三郎。”
“有礼!有礼!”
张斐按捺住内心的骚动,冲着那几位歌妓拱拱手,目光上下扫动着,虽都不及许止倩,但架不住腹中浴火,看着也是得劲啊。
“原来阁下便是那大名鼎鼎的耳笔张三郎啊!失敬,失敬。”
“哪里!哪里!”
张斐笑吟吟道:“今后各位小姐若有纠纷,可以上范家书铺找我,我给各位小姐打个七折。”
“但愿我们永远不要去找三郎。”一个年纪稍长,大约在二十岁左右的歌妓笑吟吟道。
张斐愣了下,讪讪道:“那倒也是。”
其余歌妓皆是咯咯直笑。
坐下之后,曹栋栋又开始了吹牛逼,渐渐地,邻桌一些公子哥也带着那桌的歌妓为了过来。
人虽是越来越多,气氛也越来越浓。
但是!
张斐的兴致却越来越低。
这东楼的大堂非常大,而里面摆放的不是一张张小圆桌,清一色的大长桌,桌上有酒,有菜,同时也有笔墨纸砚,琴箫等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