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怎么不一样,他也说不来,就是耳朵有点麻嗖嗖的。
他换个方向靠着柱子,抿抿嘴角刚想说话,段从那边突然传来一道活泼到夸张的女声:“段!从!哥哥——!”
言惊蛰的动作一顿,耳朵紧了紧。
“哎我,”段从的声音离听筒远了些,语气像是无奈,偏偏还带着些好笑,“大操场的,别搞行吗?”
那女声笑嘻嘻地离近了,似乎跟段从很熟,拍了他一下:“请我喝水!”
“你一天怎么就跟个丐帮长老似的。”段从他们几个人的声音闹哄哄的混在一起,很热闹。
言惊蛰听着他们互动,突然有点儿不太舒服。等了两秒,他默默把电话挂了。
回教室的路上,言惊蛰回忆起很多年前,忘了是五年级还是六年级的时候,段从给他些的一封信里就很自恋地说过:他太帅了,是他们班里的班草。
言惊蛰还拿那封信笑过段从,同时也很认可,段从确实帅。
小学生不明白“班草”意味着什么,高中的言惊蛰就算再迟钝,也知道长得帅的男孩子跟长得漂亮的女生一样,有多受欢迎。
毕竟早恋这事儿,可从不分好学校坏学校,好学生差学生。
一声“段从哥哥”,让言惊蛰思前想后地琢磨了一晚上,自习的效率赶不上平时一半。
直到晚自习放学,言惊蛰拎着水壶去水房打水的路上,段从才发了条短信过来,问他:傍晚电话怎么突然挂了?
言惊蛰打了删删了打,他每天跟段从聊天已经成习惯了,两人对话从来没有专门想过要回复什么,可今天就是不对味儿。
改了半天,他还是没忍住,选择直接问:那个女生是你朋友吗?
段从的回复很快:算不上吧,女疯子,跟我们玩得比较好
段从:怎么了?
言惊蛰:我听她喊你段从哥哥
“哥哥”这种词,就算是言惊蛰这种人,也能体会到其中的亲密。
学校里有那种喜欢认哥哥姐姐的同学,对于高中生来说,这种关系的绑定似乎代表着另一种含义的独占,是很……暧昧的。
言惊蛰这句话发过去,换成了段从的输入框不停闪烁。
“对方正在输入”的标志出现好几次,段从不知道打了些什么,半分钟后回过来的却只有三个字——
段从:吃醋了?
看见这三个字的瞬间,那种脊背过电的感觉,言惊蛰过了很久都还记得。
他举着手机愣在水房门口,身旁喧哗的同学们经过又离开,“哗哗”流淌的水龙头伴随着升腾的热气,段从的消息一条条往外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