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散发着臭气,脖子上能看到长着皮癣,腿上和脚上的皮肉因为受刑烂开了。她却依然笑着。
温蕙现在知?道她是?什么人?了,是?做什么的了,惊心于她这样?的人?,遭受了这样?的待遇,还可以这样?笑。
小梳子跟在一旁,道:“你?少说话吧。”
蕉叶道:“那可不行,我要憋死了。他们嫌我话多,不许我说,我要说就揍我,真的憋死了。”
她又问:“我不在,你?过?得怎么样??”
小梳子道:“我挺好的,都当上烧火丫头了。”
蕉叶问:“吃得怎么样??”
小梳子“唉”了一声:“还有?肉吃,只不能和你?在的时候比了。”
“你?知?足吧。”
蕉叶感慨道,“你?不知?地牢里的饭多难吃!”
温蕙于是?听着蕉叶关于地牢里的饭有?多难吃,发了一路的感想。
她被关了整整一年,失去自由,挨打受刑,到头来最介意的却是?地牢里的饭太难吃了。
霍府非常之大,偏主人?非常之少,有?很多空的院子。温蕙叫人?找了间现成能用的,将蕉叶安置了进去。
她本叫丫鬟们帮着蕉叶脱衣清理上药,丫鬟们解开蕉叶的衣裳,却被吓着了。
有?一个都吓哭了。
那衣服下面的身体上,层层叠叠的,新伤压着旧伤,只那新伤,其实也久远了。
温蕙看着那些伤,许久都没?说出?话来。
最终,温蕙脱了外衫,卷了袖子,亲自把蕉叶抱进了净房。
蕉叶的腿和脚皮肉都烂了,泡不得澡。
温蕙和小梳子帮她把粘连了皮肤的衣衫剥离下来
<h1id=chapternacss=chapterna>212、第212章(35)
<h1>,给?她洗坐浴。
“要早知?道你?不会有?事,”蕉叶道,“我就不多事了。”
小梳子骂道:“我当时就叫你?别多事,别去见?她!你?可知?安左使?其实已经给?我们安排好出?路了!都是?你?瞎搞!”
温蕙执着瓢,将温水淋到她身上:“是?说你?当时去见?我?”
她忍不住问:“你?那时候跑去见?我,到底想说什么?”
蕉叶道:“小梳子,你?出?去。”
小梳子看了眼温蕙,出?去了。
净房里没?有?旁人?了,蕉叶才道:“我是?想让你?,快逃。”
温蕙执瓢的手顿住。
她想起来,跟蕉叶那唯一的一次见?面,当霍决出?现后,蕉叶趁着他背对着她的时候,拉开了自己的衣襟。
她那时候没?看清,困惑于她这个动作。很快,霍决就让她消失了。
此时此刻,温蕙看得清清楚楚了。
蕉叶赤果?着身体,坐在浴凳上。前胸后背,身体的大多数地方,都有?层层叠叠的疤痕。
那些痕迹触目惊心,控诉着她曾经经历的一切。
蕉叶当时想让她看的,原来是?这个。
蕉叶感叹:“你?是?个良家啊,我当时想,那怎么行?”
一个良家,怎么承受得了那样?一个人??
这个良家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