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朝临月眨了下眼,“真看不出来,你家陛下其实还是个面冷心热的。”
临月瞪了他一眼,“别贫嘴了。”
凤栖虽然性子孤冷,但对于自己人还是分外有爱的,楚非墨尽心尽力帮他办事,他还能盼着人家早死不成?
临月拿出那份被帛画,放在案上将之一点点展开,“你看这上面的字符,我一个字也看不懂,你帮忙看看,有没有可能弄明白——”
话未说完,却见楚非墨刷的一把抢了过去,眼睛直直地对着上面的东西看着不停,越往下看,脸色就愈发凝重,甚至渐渐染上了一点冰冷的寒气。
临月见状,不由蹙眉,“这是什么东西?”
楚非墨抬起头,眼神慢慢恢复了平静,沉默了很久,才淡淡道:“这是一份咒文。”
“咒文?”临月眉头紧皱,“诅咒?”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楚非墨点头,慢慢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表情显然有些不好看,甚至难得地皱着眉头,似乎正在理顺心里的结。
临月安静地没有去打扰他,任由他一个人陷入了思索之中。
咒文?
如果这是一个诅咒的话,那么咒文上要诅咒的人是谁?
凤天清六岁的时候,这篇咒文就出现了,那么可以肯定,这是十几年前的东西了,十几年前……谁要诅咒谁?
与凤梧有关?
临月心头闪过这些想法,却听楚非墨淡漠的声音缓缓响起,“临月,这个东西是如何出现在你的手里的?”
“凤天清给我的。”临月没有隐瞒,也不觉得有隐瞒的必要,“他六岁那年,大概也就是十五年前,从淑太妃那里得来的。”
“淑太妃……”楚非墨冷冷一笑,“那就没有错了。”
什么意思?
临月安静地看着他,等他解释。
“这份帛画上面写的是咒语,并且上面被下了施咒之人的血,叫做血咒。”楚非墨淡淡道,“只要得到被诅咒之人的生辰八字,然后取一点他的血滴到这个上面来,血咒就会应验。”
生辰八字?
血咒?
临月发誓,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她从来不信这些荒谬的说法,但是现在,从楚非墨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她竟然感觉到从脚底冒出一股寒气。
如此恶毒,并且令人防不胜防的诅咒,真的能应验?
“能应验。”仿佛是看出了她心里的质疑,楚非墨缓缓点头,“如果我所料不错,淑太妃这份血咒是千九泽的杰作,他们当时要对付的人应该是禹王,因为十五年前众所周知,皇室之中最有可能登基为帝的人,只有皇后的儿子凤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