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大汗的老大夫终于说了一句:“好了!”
姜然咽着口水,瘫坐在门槛上。
周氏心疼的拍了姜然一下,进去问道:“大夫,六郎这是没事了吗?”
“剪刀没伤到要害部位,又被荷包挡了一下,插进去的不深,没有性命之忧!”
“不过也要小心照看,只要今晚不发烧,明日应该就没有大事,好好养着就是了!”
姜然松了口气,谢司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孟氏交代。
周氏一个劲的保证:“大夫您放心,今天晚上我们不睡觉看着六郎,一定不会有事的!”
姜然回过神说:“老头,你今天晚上就在我家住下,万一我男人有事你好处理!”
“成!”
周家没有多余房子,周氏就让姜然和徐春桃睡,她和姜福生的房间腾出来给大夫住。
姜家三个男人和周氏,一晚上没有合眼。
直到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姜福生的手搭上谢司珩的脑门上。
谢司珩醒了。
“六郎,你醒了?”姜福生高兴的喊着。
谢司珩忘了自己受了伤了,只是抬了下胳膊,腹部就传来强烈的疼。
姜福生连忙按住他的手:“六郎,你受了伤,不能起来!”
“是不是想解手?我扶你起来在屋里解就是了!“
姜福生一嗓子叫来了姜大柱姜二柱和孟氏。
他话落,姜二柱已经拿来了木桶。
谢司珩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爹,我去茅房!”
“你能行吗?”姜福生还想说话,想到六郎是秀才,肯定是个好面子的。
谢司珩点点头。
姜福生和姜大柱扶着他起来,起来的时候牵扯到腹部,一阵一阵的疼。
昨天拔剪刀的时候,一开始他是知道的,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觉醒来就是现在了。
肚子憋得慌。
姜大柱扶着谢司珩到茅厕门口,谢司珩坚持要自己进去。
姜大柱只好在门口等着。
姜然一直到天亮才睡着,刚睡着没一会就感觉院子里有动静。
眼睛睁开,盯着房顶看了一会。
刺溜一下爬起来。
“爹,大哥,六郎怎么了?”姜然冲到茅厕。
姜福生拦住她:“六郎要解手,昨天晚上没发烧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