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礼!你不要太得寸进尺!!”江言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这次你能绑架我,下次可能就会买凶杀了我,虽然我只是一条贱命,但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以往最让他畏惧的,现在成为了他报复这些人的资本。
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反正在意的,早就被毀的一干二净了,打碎的东西,拼凑起来也会在上面残留数不清的裂痕,他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了。
江言对他用过不少下作的手段,他原本没打算干涉他们的生活,只是想安心读书,可因为江言,他被关在宅子里,像是对待不听话的宠物一样用链子锁着,不让他穿衣服,也不允许他出门,他连当正常人的权利都没有。
每当看见校道上成群,有说有笑的学生,他都会艳羡,他不敢交朋友,他害怕别人因为关心他,然后问,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
当时的他,只能神色慌乱的避开这个话题。
岑礼还是相处这么久以来,第一回对江言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你不高兴吗?”
“……”江言顿住了,他突然发觉,他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岑礼的预料范围内。
从宁修远解除婚约,还对他说那些决绝的话,以及后来他发短信过去,宁修远总是很少回复他,后来还告诉他,他们不要再有太多联系了。
岑礼的脸色变得惨白,宁修远走过去紧张的问,“怎么了?”
“可能是被他撞到了肚子。”岑礼的声音很轻。
“……我没有!”江言才说出口,就发觉宁修远看他的眼神,冷得可怕。
一直信任他,保护他的男人,将岑礼从地上抱了起来,而后小心翼翼的询问,“要去医院里看看吗?”
岑礼摇了摇头,道,“回家休息一会儿,应该就会好了。”
从岑礼口中提出“回家”这两个字,让宁修远的态度温和了许多。
“好。”宁修远道,“那我们早点回家。”
“……”江言怔怔的停留在原地,只感觉全身都一片冰冷。
他看着宁修远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在门口消失不见,是宁修远先对他说,岑礼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下贱的人,但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岑礼到底哪里比得上他?
江言有点魔怔了,他想,宁修远应该是在意自己的,不过是被岑礼蛊惑了,才会这么对他。
那几个下属看见宁修远的手受伤了,血还没有止住,问,“……宁少,你要先把伤口包扎一下吗?”
“回去了再处理。”
宁修远动作轻缓的把岑礼抱去了车的后座,让岑礼靠在他的身上,然后要别人坐在驾驶座开的车。
岑礼温顺的靠在了他的胸膛,将双腿曲起了一些,好似小腹疼痛难当,额间都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许是觉察到了,岑礼不喜欢医院那股消毒水的昧道,宁修远打电话叫了白成郁来家里检查。
“肚子很难受吗?”宁修远问。
“……有点。”岑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