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拿起木饭勺追了过去,嘴上虽说着“坏丫头”,却是一脸的幸福。
公孙鞅对着鬼谷长揖。“弟子可否为先生准备婚礼一事?”
“不可!”鬼谷语气坚定,让公孙鞅微笑的脸立刻一怔。“为师也告诫你,阴阳中和,孕育万物,有始有终。万物亦阴阳互补,可得同类,唯人独具天灵,可平衡万物。反之,万物亦可影响天灵,使之变化万千,故男女之和,自是应天,真若强求,怕将乱性成灾,岂能修炼贤德,悟得大道!”
“弟子定记先生教悔!”公孙鞅低声说道。
“看!”鬼谷转身对着谷的下游,公孙鞅也忙转身看去。
乐毅白起一高一低,带着细瘦的邹忌正在走近。
公孙鞅转身看着鬼谷。“先生早己料到有客,不知他意欲何为?”
“和你一样,求治天下之方!”
“那先生可知此人能否会有治天下之才?”
“人人亦有!人人亦无!唯悟得厚薄而已。”
“那先生定已收其为徒了,弟子替他安顿,先生放心!”
“不可!”鬼谷转身走去。
公孙鞅又是莫明其妙。“那弟子如何待他?”
“让他喂食白起鹰雏,自选一庐舍!”鬼谷头也不回。
公孙鞅向着鬼谷的背影深揖一躬。“遵先生之命!”起身看着正向这走来的邹忌,面露喜色。
燕都城城门处,两排官兵扫视着过往的行人。不时将行人喝住盘问,有的还被反手捆绑起来。
城外,一队人马飞马而来。
城门护卫官兵赶紧立身直身子,左手按刀柄,右手指腰,仰胸抬头。
马队疾驶而过。前面一身戒装的英俊男子正是当今燕太子姬青,而中间五花大绑的却是秦太子梁立及随从。
马队径直来到王庭门外。
太子姬青等人跳下马,抖落几下身上的征尘,快步走进王了庭。
里面,早己站满议事朝臣和王亲贵戚,燕王也兴奋地等着太子的到来,群臣屏住议论看着太子走向燕王。
太子姬青驱步近前,跪拜道:“儿臣姬青,叩拜王父!”
燕王一脸喜悦。“平身!快说说秦太子是否带回?”
姬青起身施礼道:“奉王父之命,儿臣带领武士星夜赶到边镇,将可疑之人擒拿。经审问才知,确系秦国太子梁立,现己押回都城,就在王庭之外,请王父定夺!”
燕王直直身子,微笑着。“大将军!”
满脸银发胡须的老将军善扑上前一步施礼。“臣在!”
“重赏边镇细作,严令各地守将彻查进出,谨防诸候探子和家奴逃逸!”
“我王英明,老臣遵命!”善扑说完退回朝班。
燕王左右看看,最后看着太子。“刚才诸臣正商议如何处置秦太子!姬青,你可查知其来燕意欲何为?”
姬青向前一步施礼道:“儿臣查询,秦太子欲北去云梦山,找隐士鬼谷子学艺!”
“大王!这纯系巧辩之词,秦燕一东一西,相距甚远。中原名山隐士众多,尔等不去,非来我邦,其用意已明,无非探测虚实。秦人素来好战,又从不与我交好,我王还是按细作收监为好!”相国掷地有声地讲着。
朝堂之上一片附合之声。
贵戚单已近前一步,干咳一声,朝堂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