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阜远舟抬头看向他,目光闪烁。
“没事了?”
阜怀尧很自然地走过去,顿了顿,然后坐在床沿上,打量着他,发现确实已经恢复如常了,不过衣服挡着,看不到那个图腾还在不在。
“嗯。”
阜远舟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视线落在他脖子上的伤口处。
这一下他咬得很用力,所以伤口看上去挺吓人的。
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愧疚和心疼,阜怀尧微感不自在,也没了追问下去的**,淡淡道:“只是皮外伤而已。”
阜远舟有些迟疑,看了他几眼,确定他不会排斥自己的接近之后才伸出手去察看那伤口,然后叹了一口气,“抱歉,皇兄,是我失控了。”
“事情缘由朕听秦仪说了,错不在你。”
阜怀尧道,语气稀疏平常,听起来完全没把之前那件事放在心上。
闻言,阜远舟的眼神再度暗淡了一下。
阜怀尧只能当做没看到,问道:“是申屠谡雪做的?”
自家三弟今天见过的人里只有他最可疑。
阜远舟拧了拧眉头,“可能是六韵魔音的缘故,也可能是我和他的功力有些相斥,具体是怎么回事也不好说。”
阜怀尧也没在意他的含糊说辞,道:“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知道兄长问的是怎么处理申屠谡雪,他无奈道:“他是池尤来使,别说没证据,就是有了证据,也不能把他杀了吧?”
阜怀尧伸手抚摸他的长发,“朕以为凭你的性子,定要让他吃点苦头。”
阜远舟一愣。
阜怀尧平静地道:“其实你并不用顾忌太多,你是朕的三弟,就是你顾全大局放过他,朕也咽不下这口气。”
阜远舟注视了他好一会儿,最后忍不住伸手将人抱进怀里。
阜怀尧猛地僵了僵,随即才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对方身体的温度明明没有了刚才的灼热,但还是让他有些心神不宁,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吻太让人沉沦。
“皇兄,若是……若是刚才我真的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你会不会原谅我?”
阜远舟问,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阜怀尧沉默了许久,才道:“朕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的。”
就像刚才,不管这怎样,他总会停下来。
阜远舟苦笑,“你就这么信我?”
他都不相信自己刚才居然真的有那个魄力放开。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自己的怀里啊……
阜怀尧声音平淡话语笃定,“朕还能不信你吗?”
这句话一语双关,阜远舟默默收紧了手臂,在他耳边低唤一声皇兄,语气听起来并没什么,却带着一股惊人的伤感。
阜怀尧垂下眼帘,藏住了眼底深处的无奈。
事到如今,除了装傻故作不知,他是真的不知该怎么面对阜远舟。
……